第三十四章摸不着根基的爱情(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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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摸不着根基的爱情

为什么先生放过江宛卿,难道心里还有他吗? 宁琛不安地在桌子底下半握着拳,之前江宛卿在医院那些威胁的话至今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甚至成为他每天难以入睡的噩梦。 他艰难地抬起了头,看着白瓷碗上堆满了先生剥开的虾ro。 突然有一种错觉先生这是在“讨好”他,让他也要原谅江宛卿吗? “先生,我……可以问问原因吗?” 宁琛感到喉头发紧,并且从喉咙处涌上来一股浓稠的腥味,他从牙缝之中很是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他身体不太好,受不了刺激。” 沈景川貌似并没有发现坐在对面人的异常,手撑着头继续说道:“江宛卿精神状况不太稳定,之前对你做的事就算了,而且你也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不是吗?” 宁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在这一瞬他竟然看不懂先生这个人。 他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一直在发抖,刚刚入肚的鱼ro似乎总感觉有刺刺进喉咙,让他好久才憋出几句话:“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到……” “嗯,到时候我会让他过来给你道歉的。” “不用……” 宁琛站了起来,眼里疯狂地蓄满了酸涩的眼泪,下巴都要抵到胸ko上了,他抑制住自己自己哭腔小声道:“抱歉,我去一趟卫生间。” 包厢里面播放着比较喜庆的音乐,宁琛那些话迅速被声音掩埋掉了,从沈景川视角看宁琛就是在跟他闹脾气。 “去哪?”沈景川轻挑眉,略显着急地握住宁琛的手腕,直接把人拽到他面前。 “卫,卫生间。” 宁琛狼狈的模样一下子全都暴露在沈景川的面前,他胡乱地擦掉了脸庞的泪水,手腕拼命挣脱先生的桎梏:“先生……放开我。” “你到底又在委屈什么?”沈景川反而牢牢地攥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离开,“说话!” 到这种地步了,先生还在护着江宛卿,他明明才是受害者,怎么反而还成为施暴者了呢? 宁琛像是看到未来自己被无情抛弃的结局,他放弃了挣扎只是像个木讷的机器回复:“先生,他真的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害怕……” 沈景川彻底被惹怒了,暴力地掐住了宁琛的下巴,逼迫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与他对视,“不许你再这样胡思乱想了!听到了吗?” “先生,对不起。是我多想了。” 他唯一能够保护宁琛最有效的办法,那就是让他彻底远离江宛卿的这个人。 在事情没有处理完毕之前,他不能让宁琛深陷江湾卿布置的陷阱之中。 沈景川心里隐隐不安,他用指腹随意擦掉宁琛眼角的泪水,哑声道:“无忧无虑呆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不要多想。” “好……”宁琛闷闷地点了点头。 “我去接听个电话。” 宁琛在这一刻犹如在冬天寒夜中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意识也逐渐清醒了,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走到先生的心里。 想到这里,他心里像在心脏处被强塞进一团棉花堵得慌。 与其亲眼目睹自己最终与先生形同陌路,最后成为没有交际的陌生人,不如现在及时止损,放过自己,也放过先生。 宁琛这些细微的表情变化,并没有过多引起沈景川的注意力。 因为江宛卿在医院治疗中不受控地发疯了,所以沈景川接听完电话后,视线不稳定地移回到宁琛的身上。 “我去看看江宛卿,你吃完之后回学校。”沈景川眼里的余怒还没散去,最近事情忙地他焦头烂额,自然倦于猜测其他人的想法。 “好。” 宁琛这时候才发现先生眼底有一圈青黑,想必是这些日忙于照顾江宛卿才这样的。 他沉默地看着先生疾步离开了,那冷漠离开的背影让宁琛心里一阵又一阵地揪疼,所以的苦涩都在这一刻集中在他心里。 只剩下白瓷碗里的虾ro有先生信息素的味道,他就这白米饭把所有先生夹的ro都吃了。 …… 江宛卿有重度抑郁症,并且伴有严重自虐倾向这些事都是宁琛回到宿舍休息之后,刷朋友圈看到的。 那几张病历图和一小截风衣的照片,明晃晃地都在警醒着宁琛,先生不属于他的。 那一夜,宁琛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哭到最后自己都感到麻痹了,空调的冷风甚至都抵不过骨髓里面彻骨的寒意。 他甚至都想好了高考之后从沈家搬出去,然后租一个离妈妈住院很近的地方,一边打工一边照顾妈妈。 至于先生,他身边有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他只不过是个过客而已。 转眼间,到了高考前一天的晚上,除了高三的学生留在学校的阶梯教室自习之外,其他的课室都要作为考点封闭起来。 伴随着教导主任踏进来那一瞬间, 阶梯教室异常地躁动,宁琛翻开错题卷的手顿了顿,茫然地看着张瑜向他靠近。 “师哥,你说主任这个时间点过来是要干嘛呀?不会又给要我们进行长篇大论的思想教育吧?” 张瑜懊恼地撅起嘴,在试卷上愤愤地画了几个乌龟。 宁琛忍不住轻笑起来,“应该不是。” 教导主任拿着话筒试探xin咳了几下,便开ko道:“明天就是高考了,大家今晚轻松一点,给家人打个电话或者同学之间相互鼓励一下。” “我就说这么多,今晚的时间留给大家。” 教导主任话音刚落,阶梯教室内就爆发剧烈的欢呼声,这么长时间高强度的学习,同学们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张瑜听到这句话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这么久没听到她声音,怪想她的。” 还未等宁琛反应过来,张瑜早就跑出去了。 里面已经乱成一团了,宁琛坐在角落里根本无心看手边的卷子,只能默默地走出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坐着。 宁琛无聊地翻开着手机通讯录,翻到先生的电话时,注意力停留在那里好久,一直都不敢拨通过去。 他承认过了这么多天,放弃喜欢先生是一件比戒烟还难的事。 宁琛深吸了一ko气,攥着手机的掌心都冒出冷汗来,他才敢闭着一只眼睛按下拨通键。 很快电话那头就拨通了,宁琛松了一ko气,紧张地咬着大拇指开ko,但语气是抑制不住地雀跃:“先生,我明天要高考了。” 那边没回复,宁琛感觉很奇怪,他又呼唤了一下,“先生?” “景川在洗澡。”那边传来江宛卿的声音。 宁琛愣了几秒,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脸色已经差地没有血色,电话那头传来水流的声音又让宁琛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江宛卿带笑地补了几句:“除了你要高考的事,你还要说些什么?我替你转告一下。” 宁琛嘴唇在不断地哆嗦着,一股强烈的恐慌感让他不敢往下细想,“你,你们……” “我现在住在沈家,你难道不知道吗?景川一直担心我,所以让我住在这里,就住在你卧室旁边。”江宛卿倚在门框上,耳边时刻注意着浴室里面人的动静。 先生都把他接回家了,离他搬走那天还远吗? “我……明白了。” 宁琛心慌地迅速按停了电话,双手颤抖地掩面,他大ko地喘着气,手指夹缝间兜不住那汹涌而出的泪水,全都顺着缝隙间一滴又一滴地砸到试卷上。 “呜呜呜……” 宁琛哭地上气不接下气,很快电话又打了回来,他没有去接,他不想再去从江宛卿嘴里听到那些残酷的现实。 此刻另一边,沈景川一边用浴巾擦拭着头发,一边不断拨打着宁琛的电话,对着江宛卿那双无辜的眼神不耐道:“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踏进我卧室半步吗?” “是你央求我来沈家进行治疗,但是你逾越了吧!” 江宛卿牙齿咬地咯咯作响,但明面上确实挂着温顺的笑容:“抱歉,景川。我听到那个手机一直在响,以为发生什么着急的事呢!” “出去!” 沈景川蹙眉,懒地跟他废话多说。 要不是江宛卿这病情有一半是他原因,他根本就不可能再容忍沈家多出一个人来。 更不可能肆无忌惮地容忍江宛卿靠近宁琛,他上次所做的事已经完全触犯他的底线了! 沈景川目光森冷地盯着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人,“还需要我再说一遍?” “知道了……”江宛卿瘪嘴回复。 他的手指都快要嵌进皮ro里,看着景川警告般的眼神,只好悻悻地离开。 沈景川拨通好多次都没接,他自己都有些不耐烦了,跟助理说了一下推掉最近外出的行程,高考那天空下来他要去接宁琛。 助理在那头极速答复:“好。” 在最后一门考试答题卡和试卷收上那一刻,三年的高中生涯彻底结束了,走廊内响起了响天彻地的叫喊声。 “我们毕业了!” “毕业了!” 学生们疯狂地把所有的资料撕碎,一股脑地往地面撒下去,霎时间,满天的纸张犹如白花花的雪花一样撒了下来。 宁琛此刻正走在地面的中间,手里拿着一个考试专用的文具袋,他仰头看着头顶上场景。 青春那颗狂热的心脏,永远都不屈服于命运。 即使到现在,看不见前途的未来,摸不着根基的爱情,但宁琛身上流淌这不服输的血液还在苦苦支撑着他持续去相信。 一切都会变好。 满天飞舞的纸张挡住宁琛大部分视线,但站在不远处男人,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他也知道那个人是他深陷泥潭中还牵挂住的人。 “先生——” 他从开始慢慢地移动脚步,转而加快速度小跑,最后直接奔跑过去扑倒沈景川的怀里。 先生的怀抱永远都是那么温暖,那么具有安全感,就让自己最后放纵一下。 沈景川牢牢搂住朝他扑过来的人,脚步因为突如其来的重量而趔趄了几步,他附身在宁琛耳边声调提高几分说:“恭喜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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