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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说算了...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先找我，别一出问题先想到自杀。”

“一时冲动。”

“屁…”程安拉过小萝卜的右手，他早就观察到了。她右手有环状的疤痕，但在那之上，右手手腕的动脉处，是一条更深，不规则的疤痕。明显她曾经也试图过：“这叫一时冲动？”

“...”五月的右手挣开程安的手。

程安起身，手里还是按压着伤口，他怕一松手，血色又流出来。他坐在她旁边，然后就势躺下：“很久以前，有个姑娘。在我家人都不要我的时候，出现在我人生里。”

他顿了顿继续道：“说实话，那时候，挺沉沦的。是她把我带离深渊。可如今，我却再也抓不到她的手了。”好像这种话就得和不那么熟的人说才行，太熟的人就说不出口了。

但就这么短短几句话，让他酸了鼻子。他缓和下情绪，继续说道：“今天是她生日，本来想找你聊聊她的。”

“嗯。”她有回应，就是太单一。她尽力装的波澜不惊，不露出内心的酸涩难当。

和程安在一起的五年，同样也是最让她留恋的五年。沉沦在回忆里的何止程安一人呢？

程安说：“你说那小姑娘怎么那么无情呢？从小就认钱，不知道当年看上哪个有钱的了，就不要她小师父了。哎...等我再见到她的，得让她看看，老子现在也有钱了。”

五月没了回应，程安抬头看她一眼，她正盯着脚面发呆，程安觉得是对牛弹琴了。索性改说了个别的话题：“你和我以前可像了，不愿说话。天天什么都看不顺眼，觉得没人懂我，处处不得志。我当时都怀疑自己可能是抑郁症了，但现在看吧~我那时候其实就是矫情。”

“嗯。”

“所以，其实你也不要想太多，十八九岁这个年龄遇到的事儿大多都是矫情。”

“嗯。”

“我其实也不是要和你说教什么，就是怕你...再干傻事...”程安微醺的那点儿酒劲儿上来了，话说的有一搭没一搭。“呵呵，其实我哪有资格说你...自己都...没活明白。”

程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梦里是曾经的那个筒子楼，小镇子里的筒子楼。在那个筒子楼里，他第一次见宋源。他最近总是想起那时候的事情，和小徒弟的过往，点点滴滴。Chapter16: 孤独本是常态1

阳光和煦，程安睁开眼，连着两天在这个小公寓里醒来，多少有些熟悉。

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到还闭着眼睛躺在旁边的五月，皱着八字眉，有点儿像条小狗。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握着她手腕，赶紧低头去看。

还好，血色蕴透了一些敷贴，但没有再流的迹象。

程安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起身，没忍心把她吵醒。他着急去公司看有没有迷城置业的消息，静悄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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