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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看了一眼他，也跟了一杯。

他不说话，只是又续杯。

“等会儿，你想喝死我之前，是不得先告诉告诉我，你刚才在楼上那话什么意思？”

他倒酒的手僵了一下，他想替小源说那些过往，可小源那些不愿提及的往事，是他该说的吗：“没什么意思。”

程安不说话了，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一个串吃：“你昨天是真过分了，不该打女人的。”

他不想和程安聊了，听他说话就想揍他：“程安，你是不是看不见小源脸上的伤？”

“那跟秦怡也没什么关系。”

这还算句人话。

“再说，小源…挺坚强的，我过度关心，伤她自尊。”

你看，紧接着就不说人话。

“她坚强？”他曾经见过韩冬山把她关在地下室的时候。

她睡衣下裸露的四肢都是伤痕，她曾用渴求的目光看着他，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她眼角含泪、瑟缩害怕的样子，是他每次噩梦时都能见到的模样。

程安说她坚强？

“因为不幸，所以只剩下坚强了吧。”

“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程安和他对视，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明话里有话：“我天天跟那些商场上的人玩心眼够累的了，不想和自家兄弟也猜着说话奥。”

他伸手指了指医院后身的学校：“医院后面是个大学你知道吗？”

“嗯~一个二本。”他边说边撸串。

“今天早上，我推小源去走廊窗口放放风。”

“嗯。”

“她看着学校操场里那些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叹了口气。”

“…”程安不说话了。

“程安，小源二十出头，看到那些美好的东西，第一反应是叹气。”他有点说不下去了：“她不该的。”

程安看了一眼学校门口那些出入的学生，回手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她出院了，哥问问她想不想继续读大学吧。”

“韩冬山是‘青山’真正的董事长。”

“嗯，听说了。”

“‘箭矢’是青山旗下做脏活的公司。”他看着程安放下了手里的串，好像终于想到了什么，继续说：“‘箭矢’老板韩浩冬，是韩冬山的亲弟弟，六年前失踪。”

“韩冬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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