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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它小,它比你们都大,33 岁了,小小老家伙。”师太笑着说:“我都老了,根本没想动物园怎么再辉煌,就想他们健健康康,前面有只 30 岁的火烈鸟,没腿,飞不起来。”
叶子博跟在后面拿相机拍设备的照片,阮漫漫则是负责记录。
夏桑渔对设备做了基础的检查,发现因为没人维护,基本都不能运行了,笼舍的污水也根本达不到排放标准,要先取水样回去测试水质情况,处理量和设计规模又是多少。
她让叶子博去问设施承接方的改造目标:“你跟漫漫一起去吧,问他们最后会建多少笼舍,每间日均冲洗量设备出水多少升,预计园区游客最高峰是多少,还有人工湖取水样。”
谢骏见夏桑渔踩着雨靴,披着雨衣,戴上安全帽,下了黑漆漆的污水坑,设备的地面沉淀着黑泥,厚厚的一层,臭气扑鼻,她在查看设备。
谢骏也是桑渔的小学同学,他自己当兽医的,工作环境也没比这好多少,只是,他看着白皙的桑渔弄得脏兮兮的,不免唏嘘。
他的肩膀撞了一下身旁的商陆:“你从国外回来,是不是很难适应今天这脏臭环境?听说你之前在高端私立医院工作,早上谢谢你了,帮我来看石头的牙齿,国内几乎没有动物牙医,也就几个大城市有动物齿科研究中心,咱们山洲,想都别想。”
商陆笑了一下:“不是帮你。”
谢骏根本不信:“难道你帮夏桑渔啊?你们都多久没联系了。”他没当一回事,“我就是没搞懂桑渔,她人漂亮,学历高,想找个什么工作不容易啊,非要来做这个,脏臭穷,第一次见她这样,我还有点女神陨落的失落感,他们都说,读书再高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三千工资,吃住家里混日子。”
商陆脸上表情没有多大变化,语气却淡了一些:“你失落什么?”
“啊?”谢骏没明白。
然后,他就听到商陆对他开炮:“她能干三千的活,也能赚三千万,你一个一辈子都得干一百块给母牛接生的人,失落什么呢?”
谢骏委屈得都要掉小珍珠了:“商陆,你你你……怎么这样?我给母牛接生的时候,你你你还鼓励我,还给我发了《万物既伟大又渺小》的书,告诉我农村兽医的治愈和温馨,我还给你发了刚出生小牛犊亮晶晶的眼睛,你说很感动,原来你都是骗我的!你这个万恶的资本主义走狗牙医。”
商陆却没再理他,还把两人撑着的伞拿走了,让他淋雨。
谢骏去看商陆,见他已经走到了泥坑边上,他说:“夏桑渔。”
他叫她的名字,总是连名带姓的。
“我拉你。”
桑渔戴着红色的安全帽,外面又挂着雨衣的帽檐,雨水打湿了她的碎发,湿漉漉地粘在了脸颊上,她狼狈地裹着黑色雨衣,淌着过大的雨靴,把手伸到了商陆的手上,她抬起头,朝着他笑,睫毛上挂着雨珠,鼻头微红。
她是天生的白皮,因为冷,反倒显得越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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