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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能送苏暖到这里。

苏暖看着冰锥上流动着的妖力，成轩岚看着她的背影，他无法将她挽留，只能看着她远去。

“你……这么喜欢他吗？”成轩岚扯了下嘴角想露出一个笑，但是他失败了，“我记得，在引月玦域的时候，你就很护着他，为他……不顾一切，那时候你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吗？”

那时候的苏暖不过元婴修为，为了怀里的小黑猫愿意直接冲进危险的、已经入魔的引月灵犀群里。

苏暖摇了摇头：“那时候，我以为它只是我要找的小猫。”

那时候，苏暖的记忆中还没有小猫会变成人这种事。

“可他的原形不是猫，”成轩岚说道，“他……他在那天露出了部分原形，我不知道它的原形是什么，但是我能肯定，那绝对不是猫。”

莫阳的原形连千香都没有见过，但那身黑色的鳞甲和鳞甲缝隙中填充的冷硬的黑色毛发就能看出这原形大概和柔软的猫没什么关系。

“成轩岚，”苏暖突然叫了他的名字，然后她回过头看向他，问道，“当时你带我去梨央仙君的小院，除了让我看到梨央仙君的那段记忆，是不是还是为了让成贤看到莫阳？”

成轩岚一顿，他嘴唇翕动，苦笑了一下：“你猜到了啊。”

那时候成轩岚对妖sou有着很大的意见，大乘期的他确实也感觉到了这只看似无害的小猫好像有些许不对，但苏暖看重它，他自然是不能当着苏暖的面提出质疑，这样无异于会让苏暖对他再次竖起层层的防备之心，更何况重重的检查阵法并没有检查出这黑猫的问题，他并不能主动提出专门对这只黑猫检查。所以他选择让当时从表面看曾经接触过妖sou并且对妖sou深恶痛绝的成贤来“检查”，但成贤并没有给出什么反应，这让成轩岚也一度以为自己因为苏暖对这只猫的过度偏爱让他对这只猫带上了偏见才有了一些不合理的防备。

他本以为这件事就会这么过去，没想到在这临别之际被苏暖直白地点了出来。

“其实，你对他有这样的防备心是可以理解的，我并没有责怪你或者倒旧账的意思，”苏暖缓缓说道，“但是我很奇怪的是，为什么你对于我这么个从葬魔渊上来的人反而没什么防备呢？明明我才应该是被怀疑的才对。难道真的就只是因为我的行为特点有些像梨央仙君吗？”

成轩岚沉思半晌，摇了摇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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