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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灵气完全消失的一刹，苏暖顿住了脚步。

面前仍然是硬岩凿出的洞穴，只不过，和上面那阳光温暖、灵气充盈的宫殿相反的是，这地下洞穴y冷潮湿，有着不输于葬魔渊的魔气！

任谁都想不到，富丽堂皇的、由整条灵脉打造而成的华美宫殿下面，竟然藏有这么一间隐秘的、魔气遍布犹如牢房一般的灵石洞穴！

苏暖屏住呼吸，熟悉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传来，在幽深的洞穴中带着些回响。

“我……不知道什么开启巽天山的方法……”

莫阳声音虚弱，苏暖心下一紧，她紧贴着旁边的石壁，能感受到风燃的气息也在里面。

她不敢再大肆地动用灵力，只能将灵力混入魔气之中，缓慢地在墙壁上爬行，然后那细小的灵力终于找到了她想找的地方。

这是一座如同宫殿般的地下祭坛，穿着一身火红的风燃站在莫阳身前，莫阳身下的阵法让苏暖心惊，那是和之前在素阳宗秦以染身下见过的、聚魔的阵法。

但风燃明显并不是想用它来让莫阳入魔，魔气攀附在莫阳身上，他的身体在被魔气啃食，风燃在用魔气吞噬他的灵体！

“你还想装傻充楞吗？”风燃笑了起来，“我说，你难道真是当我的徒弟当上瘾了吗？”

“师父……”莫阳的声音中带着痛楚，“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风燃嗤笑了一下，“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早就恢复记忆了吧？又何必现在跟我上演什么师徒情深？！那好，你既然想当我徒弟，那么乖徒儿，告诉师父，你为什么在回江枫岭见到为师的时候，就向为师出手？！”

“我只是……只是以为您入魔……”莫阳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以为您也成为了崇绥的活傀！所以才……”

“我？成为那个魔族的活傀？！”风燃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你知道我让胡恕带过去的那根羽毛是什么吗？那是能净化一切魔气的我的翎羽！！”

“能净化一切魔气……”莫阳吃力地抬起头，“朱阳鸟是神鸟，有着凤凰血脉，不惧天地魔气，也不会沾染魔气，那么师父，这里的魔气为何如此浓重……您又是为何……会入魔呢？！那根翎羽，是您最后一根能用来净化魔气的翎羽了吧！”

果然，苏暖心里的猜想得到证实，风燃已经入魔了，就像胡恕那样。

“入魔又怎样？！”风燃高傲地说道，“人族入魔后无法把控自己疯掉，我们妖族又不一定！天道不让我们妖族飞升，你不让我上巽天山，还不许我带着妖族另谋出路吗？我所做的，不过是一种变革，一种对妖族飞升的另一条路的探索！”

风燃……为什么一直在说是莫阳不让他进入巽天山？

“师父，弟子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莫阳的胸膛剧烈起伏，“为何一直在说是我不让您进入巽天山？巽天山关闭和弟子又有何关系？弟子只是想……想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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