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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揉头，想不起这事。

“冒昧问一句，哪年啊？”

道士恭着手笑：“不远，也就五百九十六年前吧。”

得，看来是老熟人。

我盘腿在老槐树下坐下：“行了，且说吧，小李呢？”

道士扬手，我屁股下凭空多出一个蒲团，软软的。

“自然是合二为一了。这一魄出窍太久，会折寿的，我不忍小主人百年之后还得佝偻着替他送葬。他这几世都先你而去，好没道理。”

“嘶，没想到，我同李俭还有几世的姻缘。说来听听。”我抓了把瓜子，嗑得欢。

道士不屑的瞧了一眼屋里正睡着的李俭：“他修了三百年的福气才能娶到我的小主人，只是这厮浑身都是男人的通病。染了世俗，免不得大男子主义。一到外头就装腔作势，仿佛疼爱妻子是什么滔天罪过。你二人闹了几世，每每都是遗憾。

这辈子他还是个短命鬼，要不是我化作白袍道士给他指了明路，他早折了。小主人放心，我今朝得道，定要为你保驾护航，旁人不敢欺你半分。”

道士腰间的红线闪了几下，他忙同我道别：“小主人，我离开天界太久，得回去了。有缘再见。”

白光一闪，猫仙人不见了。

屋里的李俭出来：“小玉儿，我刮了胡子，换了白衣，今晚能不能哄我睡？”

11

街头的百姓看着游街的罪犯议论纷纷。

盘踞寒山诗脚下的土匪窝被端了，李将军出手就是利落。

这囚犯还有个女的，听说是在土匪窝里搜出来了肚兜，顺藤摸瓜找到的，被判了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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