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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工具？

这个说法的确很没人性。

那明明就是一个性格讨喜、眼里有光的少年；他笑起来时，眼睛会习惯性地弯成月牙，那笑容虽然说不上有多暖人心窝，但却让人感到很舒服。

他喜欢开玩笑，分寸拿捏得当；他乐于助人，也极其富有正义感，有什么事儿发生时，他总是会率先冲到前面；他敢于担当，总是那么心软，他舍不得自己重视的人身陷囹圄。

他有太多太多的优点。

而这样好的一个男孩子，竟然……只是别人眼中的工具。

“真是……”林默鲜少表达愤怒，更多时候，他宁愿把那些不满压在心底慢慢腐烂，但这次，他感觉自己有点儿压不下去了，“那群家伙是人吗？”

擅自利用人家的善意与情感去满足自己的私欲，还美其名曰这仅仅只是做一个任务而已。

这种荒唐的说辞……

“不是人。”费宇轻蔑地扬起下巴，向走廊对面看去，“人做不出来这种事，只能说，是披着人类外皮的禽兽？”

“嗯。”林默应道，“难得和你达成共识。”

“呵，这话说得……”费宇短促地笑了一声，从而将目光落在林默脸上，“所以，小默子，你承认一直以来都是在和我对着干了？”

林默不说话了。

林默试着把话题导回去：“那真像我们猜测的那样，破系统绑定徐嘉树只是为了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关键点应该是避免这些情绪与经历被带走——简单说来，就是不让大家失忆？”

“出发点没什么错，但是你怎么阻止？”费宇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与他对视，“就算我们出了梦境让小健把时间进度条拉到清除他记忆那个时候，我们又能做什么？”

林默垂下眼帘，盯着脚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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