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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萧晔沉看着谢母在自己眼前倒下。

他左臂死死抱住盒子，右臂艰难的去扶谢母。

杜泽伸手去帮忙，被萧晔沉厉声斥责：“滚开！”

他顿时愣在原地。

萧晔沉看都没看他一眼，马不停蹄的将人送去医院里急救。

杜泽呆愣片刻，随后静默的跟在其后面。

看着谢母被送进急救室，他才松了一口气，去拍萧晔沉的肩膀：“会没事的。”

“我叫你滚开！”萧晔沉沉声吼道。

杜泽看着他，垂下手道歉：“对不起。”

闻言，萧晔沉温柔的放下谢言南的骨灰盒，而后扭动手肘，转过身对着杜泽的脸就是狠狠一拳。

萧晔沉一点力道都没收，下了狠手。

杜泽的脸上顿时红肿了起来，他的手紧握成拳。

“这是第二次了，杜泽，我他妈的当时就该让你停职！”

萧晔沉满腔怒气，看着他的眼里尽是恨意：“还手啊。”

杜泽紧握的手缓缓松开，他低下头，心里的懊悔都快要溢出来。

“还手啊！”萧晔沉揪住他的衣领，压低声音嘶吼。

杜泽握住衣领上的手，一动不动的凝视他：“当时如果你是他，你会进去吗？”

萧晔沉眼里的恨意丝毫未减，但却也没继续动手。

“如果是我，我也会做出和谢医生一样的选择。”杜泽自顾自的说，“我也会选救我的妈妈，我要拼尽全力，救下所有我能救的人。”

“萧晔沉，换做是你，你也会和他一样的。”

杜泽说着，眼眶又开始泛红：“自从我们踏上这条路开始，就做好了随时会牺牲的准备，灾祸是无情的，没人能在它面前例外。”

萧晔沉慢慢松开手，他转身抱住谢言南的骨灰盒，蹲在身埋头痛哭。

那哭声隐忍又绝望，路过人纷纷侧目，为之动容。

两人就这样守在病房门口，一直到急救室的灯光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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