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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残阳落下，天空突然飘起了雨，马车摇晃着穿过长街。

马车里，气氛犹如凝固的似冰。

慕旭之几欲开口，都被慕寒璋冷凛的目光刺退。

直到下了马车，他才鼓起勇气扯住慕寒璋的袖口：“哥哥，方才的事……”

但慕寒璋头也不回地进了府。

掌心空荡，慕旭之瞬觉淋在身上的雨水都变成了银针，又冷又疼。

他站了很久，才迈开腿回院子。

不想刚进门，便见慕寒璋站在檐下，脚边还放着烧着火红的炭盆。

慕旭之愣住：“这是做什么？”

忽然，两个丫鬟便捧着他这些年来画的慕寒璋画像出来。

慕旭之心猛然一紧。

便见慕寒璋薄唇轻启：“烧了。”

话落，丫鬟就将画扔进盆中。

跳耀的火光烧的慕旭之眼眶发红，他想抢回画，却被慕寒璋扼住手腕。

慕寒璋眸色如冰：“今日的事就当从没发生，以后莫再胡言乱语。”

他长袖一挥，余下的画像皆落入火中。

待画燃尽，慕寒璋才大步离去。

凝着盆中仅剩的火苗，慕旭之只觉灼烧感渗入骨血，剧痛无比：“咳咳咳……”

一旁眼眶发红的芳烟慌忙扶住他：“奴婢马上去请大夫！”

慕旭之摇摇头，蹲身拾起一片残页，手心发颤。

夜阑。

雨水拍打着屋檐，慕旭之手持剑，在院中一次次挥舞。

杨母、杨思悦和慕寒璋的声音在他耳畔回荡，几乎揉碎了他所有力气。

慕旭之身形一晃，手中的剑脱落在地。

芳烟急忙跑到他身边，将伞遮住慕旭之：“少爷，奴婢求您了，进屋吧。”

慕旭之强行咽下喉中腥甜：“芳烟，若我不是哥哥的弟弟，该多好……”

芳烟心疼不已，却无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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