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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慕寒璋立刻收回手，起身敛去眉眼间的落寞：“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听着他言语间的疏离，杨思悦面色一沉。

她维持着世家小姐的端庄，问道：“你用所有军功，求皇上退了你我的婚事？”

慕寒璋沉默了瞬后才开口：“我已向皇上说明，此生我都不会再娶妻。”

闻言，杨思悦握紧了拳：“因为慕旭之？”

慕寒璋也没有避讳，转身看着她，坦言回答：“没错。”

杨思悦目光一狞：“你不是说自小就对我倾心吗？你不是不喜欢双儿么？为何有了慕旭之就变了！”

许是太过不甘，她的语气也比平日急切了几分。

慕寒璋冷峻的眉眼凝着怅然：“你要我问我为何会这样，我也不知道。”

说着，他袖中的手摩挲着木梳：“于旭之和你而言，我都是薄情之人，若我们真的成亲，那只是一错到底。”

杨思悦看着面前满眼坚定的慕寒璋，心里又是气又是恼。

原以为慕旭之死了，她和慕寒璋就能安心成亲，没想到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半晌，杨思悦越过慕寒璋就要走。

行至房门处，她突然停住脚道：“慕将军，即便你想着慕旭之也无用，毕竟他已经死了。”

这话像刀刃划过慕寒璋本就疼痛的心。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眼眶酸涩。

他何尝不知道慕旭之死了，只是心中那丝牵念，让他不能释怀。

万千后悔，都成了无尽的遗憾。

次日。

天刚亮，慕寒璋便来到慕旭之和慕父的墓前。

他看着慕父的墓缓缓跪下，慢慢烧着纸钱：“爹，寒璋不孝，没能保护好旭之，让您在九泉下也难以瞑目……”

话至此，他似乎连看慕旭之坟墓的勇气都没有了。

慕寒璋就这么跪着，直到纸钱烧尽了都没起来。

没一会儿，本就阴沉的天飘起了雨。

一阵脚步声由近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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