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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莫祈峥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拼命地闭着眼，死活不睁眼，不管顾严如何将他往下压，哪怕他的额头已经触碰到了尸体的冰冷，以及嗅到了腥臭味，都不肯睁开眼，咬牙闭口不提。

“看啊！你闭着眼干嘛？给我睁开眼好好看清楚这个人是谁？看看他是怎么死的，看看你这莫家上下几十口人是如何被你害死的！”

顾严逼他面对事实，逼他承认莫家的人就是因他而死，就像当年他逼着宁黎承认是杀死阿衍的凶手一样。

顾严的每一句话，对莫祈峥都是一种深刻的折磨，纵然闭着眼，但当年他逼迫宁黎承认杀死阿衍的画面，却如作画般一幕幕地在眼前展开掠过，深刻地刺激着他的心智。

当他受不了这些画面时，忽然睁开眼，入目却是青烟被乱棍打死，死不瞑目的模样。

“啊——！”

莫祈峥被吓得不轻，猛地用力奋起，挣开了顾严的钳制，整个人颤抖不已。

顾严被挣开，却也不恼，反倒对莫祈峥受了刺激的样子，喜闻乐见道：“怎么了？棺材的人是谁啊？让你这么慌张害怕的，认清楚了是谁没？要不要我再让你看清楚一些？”

莫祈峥慌了，不断地往后退去，直到背后撞到柱子上才停顿下来，此时，他目光有些涣散，思绪是凌乱的，根本无法思考。

顾严缓慢地朝他走去，边道：“你知道青烟是怎么死的吗？她是被您的母亲乱棍打死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木棍打死的！”

莫祈峥摇头，他接受不了，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顾严边走边说：“青烟临死前都还说，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们莫家的人垫底，你说这是不是现世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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