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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这怎么可能？

宣斯年怎么可能死了？

霍敛心有一瞬仿佛被撕裂开来，不敢置信。

“梅香，你家夫人呢？”

梅香站起身来，双眼腥红的望着眼前的人，一脸悲戚愤懑：“如您所愿，我家公子永远都不会再出现打扰到您了！”吼完，梅香的理智才回归，一脸不待见道：“请霍指挥使离开！我家公子已不是霍家人，只是宣家儿，您和他也没有任何瓜葛，不必来祭拜了。”

霍敛闻言，捏紧拳头，呼吸急促：“本官乃锦衣卫指挥使，审过的犯人无数，从来没犯人能逃过本官的法眼，在本官面前撒谎，是作茧自缚。”

告诫完，他寒潭般冷寂的眸光直直射向他，逼问道：“梅香，我再问一次，你家夫人呢？”

“不管霍大人问多少遍，梅香都是这个答案，公子，已经没了！”梅香悲从中来，嘶声道。

“撒谎！”

几乎只是一瞬，霍敛的心像是被人扯了一样，一下又一下，生疼。

“我家公子是病死的！大人若不是不信，可以去问经常为公子诊脉的回春堂王大夫。”

霍敛的心狠狠一揪，巨大的恐慌笼罩着他。

密密麻麻的恐慌蔓延四肢，让他呼吸困难。

他却只能攥紧双拳，不让自己的恐慌显露半分。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你们主仆两个，还有那什么劳子的王大夫，都是联起手来戏耍本官，你以为本官会信？”

跟随而来的锦衣卫等人面面相觑，看着墓碑，再联想到那封遗书。

他们知道，这人是真的死了。

可他们大人为什么不相信？

莫非霍夫人之死另有隐情。

莫瑶将视线从墓碑上收回来，忍不住劝道：“大人，没有人会拿死亡来做戏的，逝者已矣，大人节哀。”

梅香死死的攥着拳头，被气得浑身颤抖，大声质问：“大人，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相信公子？就连死，你都不相信，公子在你心底究竟有多卑劣？”

霍敛却不听劝，望着宣斯年的碑，静默良久，眸底暗沉，不知他在想什么。

良久后，他低沉地说道：“我还没有休掉他！”

言下之意，就是还有资格管宣斯年的死活。

梅香闻言，心底更加悲痛。

这话要是让公子亲口听到该多好，或许公子还能欺骗自己，霍大人心里有他。

可下一刻，却听霍敛阴沉地说道：“来人，给我掘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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