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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虞宁怒不可遏,用力拍了桌面一掌。
我点点头表示了然了,不紧不慢地吃了一颗葡萄,孟虞宁脸色涨红,还想继续说,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好咬牙切齿地走了。
我神色自如地倒了一壶酒,抿了一口。
我真的很忙。
朝中局势晦暗不明,更有蛭虫般的乱党潜伏其中,我要暗中协调各党派之间的矛盾,还要日夜监督众人的不臣之心。
剩下的片余时间,更要琢磨如何延续母家世族的荣光,如何在权海里沉浮而屹立不倒。
我随意翻了两页兵书。
这嫡出和庶出的区别,还真是大啊!
7
窗外弦月如钩,夏虫脆鸣。
郁烬拥我入怀,我却恹恹地推开他。
可气势逼人的摄政王再次拥了上来,这一次倒叫我挣脱不开了。
郁烬手指尖挑着我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无端地暧昧翻涌。
「她来过?」
我勾着唇,「来了。抱着小皇帝赏赐的玩意儿在我面前好顿炫耀。」
郁烬将下巴搁在我肩上,「心情不好?不如为夫慰藉一下你。」
我淡声道:「算了吧,会被人听了去。」
「霄墨就在外面守着,谁敢靠近这里半步。」
是啊,我也想不通,孟虞宁怎么会能洞察我脑中所思所想。
刹那间,一丝罪恶的心思油然而生。
我一手扯住郁烬的衣襟,他身子低下来,我仰头与他薄唇相碰,近在咫尺。
我散漫地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说:「既然她吃不到,那本郡主便大发慈悲让她肖想一下。」
郁烬揽住我的腰肢,目光在我脸上扫视,似乎是在探究我话中深意,倏地,他眸中有笑。
「臣遵旨。」
臣,这个字眼在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嘴里算是稀罕玩意儿了。
谁人不知,我们这位摄政王早就丢了臣子之心,皇帝站着他坐着,皇帝走后他走前。
也只有在我这里,他才会拿这个字眼取悦我。
他从袖中勾出一枚金铃铛,卷在他如玉修长的指上,旋即,这小巧铃铛就被系在我细腻白净的颈上。
叮当作响。
我见怪不怪,郁烬的古怪癖好。
形影相随十余年,他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红帐落下,床笫之欢抵死纠缠用在我和郁烬身上再适合不过。
我脑子里什么都想,也不知道今夜孟虞宁睡得好不好。
次日清早,密探来报,说孟虞宁疯了似的叫下人把她院里所有跟铃铛有关的东西统统撤了。
这就受不住了?
这才哪到哪啊。
8
我虽不清楚孟虞宁如何窥探我的思绪,但大概知道怎么对付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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