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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今晚月色美吗？”

肖楚顺着程路明的视线，抬头，那月牙在漆黑的夜里，仿佛由无数的萤火组成，美得虚幻。

肖楚喃喃道，“很美。”

‘咔嚓’一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程路明把胶片机拿走，那一声，是两个人的自拍。

“照片洗好了记得发我一份。”

“还有，我也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

最后，他不会告诉肖楚，那枚道具币，只有一面。

亚明集团执行总裁办公室，落地窗对窗外的阳光照收不误，给这xin冷淡的装修设计平添一丝暖意，横平竖直都是棱角，满眼都是极简的黑白灰。

空间很大，但仅仅放了一张办公桌、一张茶几、和一张牛皮沙发，分区明显，工作、会客，显得空荡荡的。

卫野此时正滑动鼠标，浏览着肖楚在社交软体里转发的时尚杂志封面。

文案：朱砂痣 or 白月光，你喜欢哪个？

朱砂痣那一组照片把肖楚右眼角下的痣涂红了，眉梢往下，一脸不屑，躺在玫瑰荆棘做成的王座之上，身上被荆棘所束缚着，侧着脸，光影之间仿佛一把匕首，把脸部的轮廓削得异常瘦削。

黑白的照片，唯有眼下那一颗红痣显得异常妖冶，野xin迸发。

白月光那组照片肖楚的头发、眼眸、以及双唇都是纯白的，白得仿佛琉璃般，触碰一下仿佛都会碎裂，轻飘飘如水泄般的白色锦缎覆盖在他的身上，隐约看见流畅的肌ro线条，失重地游走在昼夜的相接线优雅地漂浮，他便是那圣洁的，唯一照亮夜空的月光。

一种难以言说的美，美得摄人。

阿岚把一叠照片甩在程路明的桌上，打断了卫野对图片的欣赏，幸灾乐祸说道，“有狗仔拍到肖楚和程路明夜会海边，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把底片买下来，所以我先截掉了，啧，程路明看肖楚的眼神，不单纯。”

言之凿凿。

“花了我五万大洋，发票我都找好了，报销！”阿岚从ko袋里抽出揉得皱皱的发票，理直气壮地说道。

卫野把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开，修长的手抬了抬无框的碳纤眼镜，冷冷说道，“根据员工守则第十八条第四则，没有提前申请或得到直属上司同意，擅自购买物品无法报销。”

“那你开支票给我嘛……”阿岚凑过头来贱兮兮地说道。

被卫野用钢笔抵住左脸，用力往右一拨，把阿岚的脸颊移除视线之外，“让你做的事情进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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