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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什么时候来？我受不了了！”五个小时过去，刘简的心理压力到了极限。“……纪夏鸣让我阻拦艾天衡入职，要我拒绝艾天衡的时候说得越狠越好……还有米丽的面试考核，分数也是我篡改的……”

刘简眼睛里血丝分明，黑眼圈极重，整个人都疲惫不堪：“能说的我都说了，我也只做了这两件错事，看在我每天勤勤恳恳上班的份上，饶了我吧！”

“能说的都说了？”傅淙之在门外就听见他的叫声，“你确定？”

刘简视线躲闪，“我确定……”

傅淙之坐到刘简对面，目光如炬：“刘简，你在傅氏也算是资历深的老职员了，三年前你从分公司提拔到总部，今年刚好是你在傅氏的第十年。”

“嗯、是……”

“是对工资不满？还是家里有困难？缺钱？”

“我儿子在留学，国外花销大……”

“嗯，可以理解。”傅淙之点点头，出其不意地说：“看来老爷子给你的不够多。”

刘简心里一惊：“什、什么？”

“你替我爷爷监视我的动向，三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老人家每个月才给你三万，难怪。”难怪什么，傅淙之没有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一次，刘简沉默的时间比较长，紧绷的肩膀也慢慢松懈，最后颓丧地垂下去：“您都知道了。”

“是我爷爷把你调来总部的？”傅淙之开始盘问。

“不是，是我调来总部后，老董事长才找上我的。”白炽灯照在他寸草不生的地中海上，看起来格外荒凉。

“多久汇报一次？都说些什么？”

“一般半个月一次，就是一些人事变动……”

“除了你，你知道别的眼线吗？”

“……知、知道一两个……”

傅淙之回到家时，夜色已深。

林屿本来在逗九漏跟他击掌玩儿，听到玄关传来的动静飞快踢了拖鞋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装睡。

他要吓傅淙之一跳！

傅淙之放轻脚步走进卧室，沾染了夜露的外衣随手挂在衣帽架上，他轻轻拾起床边横七竖八的拖鞋摆好，看着大床中央的被子包，心头的沉重和疲惫消散一空。

他无声地牵动嘴角，一点一点剥开被子，挖出里头的“小甜馅儿”。

林屿：“……”我什么时候吓他？吱哇叫还是嗷呜的吼？

“屿宝。睡着了吗？”傅淙之低声呢喃，在林屿额角落下亲吻，然后顺着鬓边、颊侧来到耳朵，又沿着颈线慢慢往下啄吻。左手在被子里找到林屿的手，十指紧k后牢牢握住，右手撩开林屿的睡衣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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