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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旧一时反应不及，愣在原地，此时屋里除了缭绕的烟雾，一切都是定格的。

几秒后，黎旧没忍住咳嗽，以生理反应打破僵局——他闻不得烟味。

黎旧指了指一旁的桌凳，对那四个一看就特别混的人说：“那什么，我搬个桌子。”

“让你动了吗？”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在空荡的屋子被混了音。声音的主人坐在最高的地方，他一头利落的板寸，一张脸有棱有角，眉目深浓。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黎旧：“谁让你到这儿来的？”

黎旧仰视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你是……”

闻言，除开ko那人以外的三个混混从上面窜下来，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小个子业务能力不怎么熟练，落地的时候没站稳，险些跌倒，好在那个表q很横的胖子拽了他一把。

他们围上来，染了一头黄毛的混混直接把烟吐在黎旧脸上，说：“连我们老大都不认识，怎么混的。”他反手用拇指指了下上面的人，用很牛的语气介绍：“临二校霸，许陈年。”

黎旧忍着咳意，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开学第一天就碰到刺头，可对面四个人，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差距悬殊，胜负分明......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一番审时度势后，黎旧无视掉眼前围堵他的三个娄娄，仰头对着上面那位，露出一个乖巧的、略带歉意的笑：“许哥好，我今天才转过来，哪儿也不知道，就单纯想找张桌子，没想到闯到您的地盘上了......”

黎旧身架单薄，脸也白白净净的，瞧上去没有任何威胁。此刻他被三个混混围着，只敢扬起笑脸说软话，显得更加弱小，“现在桌子找到啦，许哥，就别让我在这打扰你们了吧？”

许陈年没立刻接话，冷眼注视着黎旧，摄人的视线简直要把黎旧虚伪的示弱给戳穿掉。

黎旧弯着眼睛和嘴角，苦苦坚持，背地里骂道：妈的，这人是不是有病，再盯小爷就装不下去了。

许陈年又吸了一ko烟，终于开ko：“滚吧。”

黎旧心想：滚你妈，真能装逼。

“好嘞。”黎旧笑着说。

他搬起桌凳往外走，混混里的胖子又开ko说：“等等，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儿，说出来，我们以后才好关照你啊。”

狗腿子，事还挺多。

黎旧脚步没停，继续用那副懂事的语气：“出入江湖何必在意小辈名号，别再有交际就是对我最好的关照。”

他重新迈进阳光里，一脚把门踹上，秒速将假笑切换为一脸烦躁。

回到高三理一，教室里还是空无一人。

黎旧把桌子从后门拖进去，把自己的桌子跟最后一排的那张单桌并上，趴上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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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的上课铃响了，黎旧迷迷糊糊地不愿睁眼，直到感觉胳膊肘撞到了什么，才掀一只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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