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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在外套里面穿衣服......”黎旧捂着脸小声咬牙切齿地嘀咕。

许陈年默默把拉链拉好，装作无事发生。

你都说了，天气re嘛。

两个人各做各的作业，谁也不跟谁说话的状态罕见地保持了一个小时。

黎旧总会歪头嘲笑做不出题的许陈年知识贫瘠，然后威胁他给自己拿个什么零食过来，不让才不肯教他。

一个小时过后，黎旧已经把自己手里的作业做完了，他忍不住歪头看许陈年。

“！”黎旧夸张的喊起来，“哇哇哇哇哇哇哇！这位同学，你第一面都没做完，怎么回事！？”

许陈年做卡壳了，然后就一遍一遍地在脑子里想黎旧说的那些话。

“我最终是要离开这里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那么坚定。

是啊，他本就不属于这里。

......思绪被黎旧打断，许陈年说：“我不会做了。”

“不会做你还有理了？小黎老师就坐在你旁边，你为什么不问？”黎旧“哼”了一声，叉起了腰，“去，到楼下给小黎老师拿瓶荔枝味的养乐多，小黎老师讲给你。”

不同往日，这次受到“威胁”的许陈年没有立即行动，而是仰起头，看着站起来、叉着腰的黎旧。

黎旧疑惑，心想这次怎么不好使了？感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变得微妙，他有些心虚，但仍在强撑着傲娇的姿态。

“黎旧。”许陈年冰冷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甘，“你不是说自己怕麻烦吗？那为什么还要给我补课，说要带我上岸呢？”

“我......”黎旧的气焰一瞬间弱了下去，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说，“你对我很好，我想报答你。”

许陈年听了后苦笑一声，说“黎旧，你放心，你不做这些，我也会对你好的。”

“.....”黎旧愣住，思考了一下又发问：“为什么啊？”

在黎小少爷的认知里，一切的人际关系都是各取所需，都是利益互换。多给家政阿姨一些钱，她做的饭就会香很多；有朋友来找来家里玩，请他喝几瓶饮料，那他下次还会来。

虽然没有人说破，但大家都明白，你来我往就是交际的潜规则。

许陈年对他好，他不能像以前一样出手阔绰地拿钱砸他，给他补一补成绩，也是花了一番心思想的呢。

可现在许陈年把他一切的理论都推翻了。

“因为我想。”许陈年身上散发着带着戒备的落寞和洒脱，“你说自己自私随xin，这一点我们是有点相像的，我对你好只是因为我想对你好，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即使你一声也不搭理我，我也会给你做饭，给你拿零食。”

黎旧呆愣着，嘴里又蹦出一句：“为什么啊？”

许陈年摇头笑了，他笑起来也是那样落寞：“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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