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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扒住他的衣服。
何宴若有所觉地低下头,与她鬼鬼祟祟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
坏了。
她心虚地移开视线。突然,又转念一想:
不对啊!
明明是他先抱她——他的手还在她脑袋上呢,她心虚什么?
原莺立刻揪证据似的,握住他的手腕。
她羞答答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何宴大概没有听清。
他微拧着眉,粗格布窗帘的罅隙里透过来的光,落在他的脸侧,渡上一点薄薄的暖意。
他的目光幽邃。
原莺心里忽然泛上一点不妙的预感。下一秒,就听他冷着嗓音说:
“女人,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
该死。
她就就知道。
原莺想晕倒。
但这一次,她心里牢记,自己面对是一位头部遭受过物理创伤的可怜人。
于是,她迅速地调整了表情。眼神里划出精准的扇形图——三分倔强,三分害羞,三分坚定和一分胆怯。
她说:“我没有!”
何宴:“那你刚才装什么睡?”
还趴在他肩膀上的小姑娘,歪着脑袋,思索几秒。
片刻,她一脸严肃地回答:“这样,你虽然得不到我的心,但可以得到我的身体。”
何宴:?
作者有话说:
贺总:还有这种桥段?(翻论文)
原莺:在隔壁强那个豪夺啦。
*棒读:一个网络流行语,意思指缺乏感情地读诵。
? 17、半死不活
南水镇地偏。
离了上京的软红香土, 在一条乌溪旁,多一分青山秀水的婉约。
大巴车颠簸地停在路牌边。
原莺没见到原评章。
拨电话过去,才知道民宿突然来了一批客人。他忙于接待, 抽不开身。
好吧。
原莺懂事地挂了电话。
取了行李,她在前头领路。大概是回到家乡,心情好。她蹦蹦跳跳地走,散在身后的发丝, 也跟着轻快地跃动。
何宴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我先把行李放回家, 再带你去民宿。”
几分钟后,行李压在青石板路上的轱辘声停下。她回头,指了指前面一座白墙乌瓦的小院。
“你进来等一下吧。”
他颔首算是应下。
原莺推开院门, 向里张望——没人在家。院里支着一排排茶叶晾青的架子,她小心地从中间穿过,摸出钥匙,推开了一座双层小楼的棕漆木门。
她给何宴取了一双灰色棉拖:“你在下面坐会。要喝水吗?”
何宴换上拖鞋:“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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