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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乘飞机那天,我扔掉了手机卡,删掉了所有社交软件。
那时候的我十分任xin,带着交完赔偿款剩下的几万块就抛下一切,离开了这里。
现在钱花光了,我也回来了。
没想到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爷爷去世前已经把房子过户给我,但是……
手机通讯录很干净,而我可悲地仍旧熟背一串号码,并且很快拨通。
“喂,那位?”那边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是我父亲。
“是我。”我说,“请问爷爷留给我的房子您是租给别人了吗?”
我自认我礼貌客气,可显然电话另一端我血缘上的父亲并不这么想。
他顿了一下,然后似乎我的话让他勃然大怒,他用很大声吼我,“梁生生,你两年不联系家人,一回来就寻我的错处?”
“对,房子我租给别人了,那是你爷爷,也是我爹的财产。你弟弟上初中,到处需要钱,你不补贴家里就算了,还算计你爷爷的房子?”
“梁生生,我真的白养你这个儿子,你都那么出名儿,还偏要抢这个房子?”
“您没养过我。”我忍不住反驳他,“而且房子爷爷已经留给我了。”
对面还准备说什么脏话,我及时挂断电话,他说的一个字我都不想听。
回头望向我家外面的一排栏杆,那户租住我家房子的母女大约已经开始做饭,有烟火气透出纱窗,带着饭菜的香气。
小孩子稚嫩的声音?隐约传来,他在问妈妈晚上吃什么。
我转过头,目视着路灯如同炸开的火花一般一个接一个亮起来。
房子我迟早要拿回来,但应该不是现在。
太阳渐渐落山,我带着一只猫,找了许久才勉强住进现在一家愿意收留带宠物客人的旅店,一晚一百四,我剩余的存款支撑不了多久。
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我好像很懦弱。
不知道周忱会不会也觉得我没用,不是个令人省心的员工。
“那你还要继续住旅馆多久。”幸好,周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瞧不起我的情绪流露,反而替我担心住所。
这令我稍微松了ko气。
我再次在心里肯定他是一个靠谱的大人,一个好老板。
“我是打算找个房子租下来暂住,再做打算。”我说。
希望周忱理解我时间紧迫,太阳就要落山,我需要赶紧行动起来找中介租房。
“哦。”周忱说,“我跟你一起找。”
“这,没必要吧。”我尴尬地搓手。
周忱好奇怪,我想要快一点拒绝他,赶紧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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