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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延臻目光阴沉,手中摆弄着一个白瓷杯,沉默半晌,说:“西域各部族这些年偏安不出,并未与我朝有什么龃龉,更别说会费心思刺杀一个没有什么权势的御史。”
“属下也这么觉得。”闻修宁说。
栗延臻看着他:“你说。”
闻修宁犹豫一会儿,低声说:“移祸枯桑,李代桃僵。”
“若是那日方棠真的出了意外,我大概也无心细查,会迁怒于西域各部。”栗延臻说,“这次只差一点,是你失职了。”
“属下自己去领罪。”闻修宁垂首道。
“不用,你先不要声张这件事情。”栗延臻说,“帮我暗中盯着这些天往来少夫人住处的人,任何人都不要放过,包括我栗府自己人。”
“是。”
闻修宁走后,栗延臻又独自在屋里站了一会儿,隔着窗户看到东厢房的灯还没有熄。他目光微动,扑了扑衣袖,推门走了出去。
方棠果然还没有睡,只是躺在床上,伸手拨弄帐顶的流苏,目光茫然,似乎在发呆。
栗延臻走过去,解开衣带,轻声说道:“怎么还不睡,不是有婵松他们在外头守夜吗?”
方棠转头看他,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睡不着,白天去户部侍郎家里喝了茶,吃点心吃撑了。”
“我给你揉揉肚子。”栗延臻换好衣服躺上床去,把方棠往怀里一拽,右手按上对方的小腹,在那里一下下揉着。
方棠觉得不自在,扭动了两下,低声说:“不……不用。”
栗延臻低头在他鬓边蹭了一下,语气相当温柔:“不是撑着了么?揉一揉就好了,怕你早上起来更难受。”
方棠垂下眼睛,睫毛一抖一抖,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又觉得对方这么揉一揉其实很舒服。他干脆破罐破摔地一闭眼,靠在栗延臻怀里任他揉着。
“你不用怕,我已经跟我父亲说了这事,以后你的饭食我叫人单独做。”栗延臻说,“我陪你一起吃,要是有人敢动手脚,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惹不惹得起我栗家。”
方棠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酸。
很多年没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护着他了,记得小时候爹娘去世,家道中落,他孤苦伶仃一个人寒窗苦读,住着老家旧宅的破屋,身边就几个仆从伺候。那些同出寒门的孩子经常仗着他没有父母撑yao,肆无忌惮地欺辱他,说他就是再寒窗苦读六十载,也zuang不上明经,考不取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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