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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终于能这么再叫一声了,然而今后所面临的却是阴阳两隔的路。
望柳抓着青槐的手静默了许久,接着又松开手,转头平静地看着方棠:“少爷,我看过了。”
方棠点头,拿起手边一柄长剑,缓缓放入。那是遇刺当日青槐护他所用佩剑,如今也一并随葬入棺,以念其忠义救主。
他转身往义庄外走的时候,闻修宁走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他:“少夫人,昨日少公子的家书也到了,您得空看看。”
方棠伸手收下那家书s进袖中,说:“知道了。婵松,我们先回相府。”
栗延臻的书信大致还是问安,算来寄出的日子,对方还不知道他遇刺。不过闻修宁必定在方棠出事的当天就去信告知了,这会儿回信十有八九已经快马在路上。
方棠想着提前写好一封信送到幽牢关,也好让栗延臻放心些。
“刺客的事,去查。”方棠将信笺放到案上,低声对婵松说,“你手脚利落不会走漏风声,望柳一定会帮你,记得谨慎些。”
婵松道:“您昏睡这几日,闻修宁已经派人去探查了,递回来的信说是那些刺客的马蹄一直可追溯到城郊的锻刀铺子。他叫亲兵装作行路人在城郊刺探,发现唯一可能和锻刀铺有牵扯的人,就是殿前都指挥使的亲信。”
“胡大人……”方棠皱了皱眉,“是陛下看中的人——宫里怎么说?”
“派人来过,带了不少礼,探望过您伤势就走了。”婵松说,“今日您才醒,nu婢想着陛下又要遣人来。”
方棠脑子很乱,他还没从突发诸事的疲惫中抽开身来,对这些勾心斗角的营生也没有精力应付。
“少爷不必忧心,少将军就快回来了。”婵松冷不丁说道,“大概就这两日了,快马加鞭回京。”
方棠一愣,撑着额角,双眼睁开一条缝:“边关战事不是正吃紧,他这时回来?”
婵松道:“陛下几日前刚下的旨意,命临碣侯去往幽牢关替换少将军守边,少将军要驻守京中。”
方棠愕然,半晌才叹息着摇了摇头,说:“陛下如此视用兵之事为儿戏,朝令夕改、反复无常,空在消耗士气罢了。”
婵松却无所谓什么战事、边关之类,她只觉得栗延臻要回来,很快就能哄方棠安心了。
青槐死得冤枉,然而即便是方棠有意要查下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殿前司这一道高山就让他进退维谷了,虽然他知道皇帝不大可能派人来刺杀自己,但纵凶之人毕竟是天子肱骨,他没有证据便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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