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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是黑是白(六更)
按照召陵带回来的消息,他们已经大致确定了徐景在外的庄子。
恰巧是安意辰休沐,第二日他们便商量好了对策。
未时,召陵牵马停在后门,是安意辰和上怀州珩换了身方便动身的黑衣等他。
上怀州珩牵着缰绳上马,弯腰将是安意辰揽在身前。
“召陵闻语,我已经让人在外院围着,没有世子的命令不得入内,你们好好守着,一定要防着外人,尤其是柳梦琼。”
闻语将上怀州珩的嘱托全部记下,但眼睛却始终在是安意辰身上。
“两位公子,你们一定要小心,尤其是世子,您还不会骑马。”
是安意辰后背靠着上怀州珩结实的胸膛,腰间被他有力的臂膀圈着,即使他此刻想下马,估计上怀州珩也会拦着。
他点点头,算是回应闻语。
时不待人,上怀州珩没有多做寒暄,骑马飞奔出去。
为了不引人注目,两人一直找城周的废弃小道,等出城后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上怀州珩拥着是安意辰在他耳边低语:“意辰,你靠的我紧些,我们要赶在天黑前过去。”
是安意辰点头,前身往后靠,上怀州珩揽的更紧,扬着马鞭一路向南飞驰。
他们得先一步到达,毕竟这处宅子他们不熟悉,贸然闯入可能会有风险。
南面三十里地,一座宅子渐渐进入两人的眼眶。
是安意辰瞳孔微缩,“这宅子……怎么和城里徐景的府邸一样?”
两人下马躲在一旁的荒草地里,是安意辰微微探出头,看着那面众人把守的“徐府”幽幽道。
上怀州珩拧眉:“一样?”
是安意辰点头,“是,一模一样,这处宅子和徐景在城内的丝毫不差。”
从正门沉重的漆红色木门,屋檐顶上悬挂的牌匾,最突出的,便是门前玉石雕刻的石兽。
“肯定不会出错,就是一模一样,你看他门前的石兽,那是从西北运回来的玉石,宫里都没多少,他竟然能用来雕石兽,还能不被是安岐起疑心。
“是我小看这个徐景了。”是安意辰嘲讽道。
“是安岐发现了也不会说什么,徐景用的再贵再好,不都得听他的话,一个对自己产生不了威胁的人,是安岐不会放在眼里。”
是安意辰估摸着上怀州珩话里的意思,道:“按照你这么说,那是安岐处处打压咱们王府,便是因为父亲于他有碍?”
上怀州珩侧着头,看着是安意辰温和的双眸,道:“不是因为允王,而是因为你。”
“我?”是安意辰缩了缩脖子,“我对他有什么威胁?”
上怀州珩见时日还早,便稍作松懈,找了快空地半躺下。
然后道:“你父亲和是安岐是什么关系?”
“兄弟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再近些。”
是安意辰垂眸思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且都为嫡子。”
上怀州珩拉着他在身边坐下,“一山不容二虎。”
简单一句点醒了是安意辰,“父亲和是安岐虽为手足,但我父亲是皇爷爷最小的儿子,所以格外偏爱,加之父亲从小聪慧灵敏,而是安岐却整日饮酒放纵,朝中大臣的势力也偏向父亲。”
上怀州珩点头,继续听他说。
“但在一早之前,是安岐便被皇爷爷封为了太子,废太子重立会动国之根本,所以皇爷爷只能一味放纵,但心思毕竟是心思,不多久便被是安岐知道,从那以后,他与父亲的关系直线下降,如今虽不能说水火不容,也是互不待见的……不过,这两者有关系?”
上怀州珩满意一笑,“这原因你自己都说出来了怎么还不明白?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是安岐上位也有十年有余,自然是不用忌惮允王的。可是偏偏风水轮流转,他们的那副德行便延续到了你们的身上。”
“是安岐风流成性,是安意巳也是整日纨绔,允王儒雅内敛,到了你身上也是如此。是安岐的皇位差一点就被夺了,你说说,他怕不怕当年的事情重演?”
“可我毕竟是外系,我如何……”
“外系如何嫡系又如何?是安岐膝下只有五子,是安意巳胸无点墨,整日以权势压人,朝中各官对他早就失去臣心了,二三四皇子虽以成年,但是早就被打发到各州府封地了,一旦出去,便再无继位可能,五皇子更不用说,襁褓之中的婴孩,现下,也只有你能和是安意巳拼上一拼。”
“我拿什么去拼?用我这破败不堪的身子?”
上怀州珩点了点他的鼻子,不满哼道:“你怎么老是否认自己,三句里就有两句说自己不好!”
是安意辰揉着鼻子,微微噘嘴算是回应。
“这北朝虽姓是安,但也不完全是你是安族的天下,朝中大臣又不是死的,他们会眼睁睁看着江山落入一个无能之人的手里,然后坐着等死?”
是安意辰抿着唇角不语。
“是安岐的五个皇子里也就是安意巳还有些能耐,现下他未娶亲封王,若是来日娶个高门贵女,那册封太子便是首要之事。
“是安岐有心立是安意巳,其他人可不这么认为,你现在是司史堂侍讲,和是安意巳比起来只有年龄上的差异,所以来日,捧你的声音不在少数,你说说,是安岐一人能否压的过众臣的声音?”
是安意辰恍惚,心尖一点点呈现冷意,“是因为我……父亲才遭受冷落。”
“一衣带水,血缘如此。”
“血缘……”
倘若,我身上流的不是他的血呢。
“你们是父子,从来没有连累不连累的话,你如今在朝中得势,允王也跟着得脸,所以,这些话别再说了。”
是安意辰顺从的点点头,抬眼望去,徐府前一直有人来回巡查,腰间别的刀明晃晃的,映在他的眼里染上了春日里的冰霜。
“意辰,还有半个时辰便天黑了,我会把外面那群人引开解决掉,你就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私自行动,明白吗?”
他始终放心不下是安意辰,他年龄小身子弱,又不会武功,此趟,是一点差池也出不得。
是安意辰握着他的手让他安心。
时间渐进,无穷的黑夜在余晖落下的一瞬弥漫于天际。
徐府门前的烛火已经点亮,在黑黢黢的荒地里显得略微阴森。
上怀州珩紧紧捏了是安意辰一下,低声道:“乖乖等我回来!”
不等是安意辰反应,上怀州珩便在荒草的掩饰下步步逼近,快接近时从衣衫拿出几块石子向侍卫打去。
上怀州珩动作极快,脚尖用力如流云般跑向左手边的丛林,带起的微风吹起衣摆。
侍卫们见有动静,怒呵一声都拔刀追去。
刚刚还被众人围着的徐府门口如今变得空荡,是安意辰眸色一沉,缓缓起身走去。
上怀州珩见身后跟着数十人,嘴角漫不经心的勾起,杂草从身边划过,在衣摆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再往前跑就是平地,恐怕不好藏身,上怀州珩快速查看周围,借着力隐匿在树上。
侍卫们快步追来,一眨眼的功夫眼前便没了人,一个个停下傻眼。
“不是……我说你跑什么呢!”
“有人,你没看见吗?”
“有屁的人!”咽了咽口水,那人喘着粗气道:“方圆十里鬼都没有,哪里来的人,你不是看错了吧?”
位于最前的人虽然也在喘气,但却警觉的很,“不会,肯定有人,我不会看错,他就是跑这里了,怎么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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