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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竟敢取笑(二更)
三月初十,景乐寺举办庙会,中都一半的官眷前往还愿。
召陵处在四安街,看着徐府的侍卫护送徐府的马车离开。
允王府内,是安意辰收笔,待纸上的墨迹干涸后折起来交给闻语。
“这我是亲手抄写的心经,闻语,你送到王妃手里,让他代我转交给住持,以表心愿。”
闻语接过便退了出去。
上怀州珩举起一枚棋子,指腹缓缓摩挲光滑的棋面,眼睛盯着棋盘上的局面。
“你就不怕柳梦琼半道把你的心经扔了?”
“无所谓。”是安意辰凑他身边看他的棋路,“我写是我的心意,她扔是她失德。”
上怀州珩笑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棋子向前推了一步,四枚黑棋将白棋死死围住。
是安意辰蹙眉;“哪有你这种自杀式的玩法?”
上怀州珩道:“你写了两个时辰的心经,都没顾得上搭理我,还不允许我自己打发打发时间?”
“你一会倒杯水给我,一会让我吃桃花酥,害我一个时辰能写完的东西偏偏花了两个时辰……你如今倒打一耙,说起我的不是了。”
是安意辰白了他一眼,扭了扭酸痛的手腕。
上怀州珩笑笑,将剩下的棋子扔到棋盒中,“我这五颗棋子可不是自杀。”
是安意辰轻嗤一声:“那要如何?你是想让我看看你的白子如何杀出重围,以寡敌众?”
“何必将自己局限的那么死?”上怀州珩往后一靠,宽阔的肩膀舒展开来,懒懒地说道:“难不成,你眼里只有被包围的白子,看不到外面的黑子吗?”
是安意辰没有接话,上怀州珩又道:“还是说,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就如同这白子?”
“自然不是。”是安意辰撇了一眼被堵的水泄不通的白子,“我为何不能做黑子?那白子俨然进入虎口,败局已定,有什么让人好相比的。”
“然也。”
简单的两个字让是安意辰愣了一下,等对上上怀州珩含笑的眸子时才顿然醒悟。
“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我就要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挡都挡不住。”
他,便是徐景。
上怀州珩下这局棋的意图很明显,他和是安意辰要做那让人无处可逃的黑子,而徐景是只能乖乖被降服的白子。
是安意辰嘴角带笑,缓缓转动着手腕。
上怀州珩牵过,轻轻按压在他最酸痛的地方,最初是安意辰还叫疼,到后面品着味了,便由着上怀州珩去。
“世子,公子,我回来了。”
召陵的声音自门外响起,然后推门进来。
是安意辰将手抽回,面不改色道:“如何?”
“徐景夫人已经走了,他们徐府人真不少,那侍卫跟在身后浩浩荡荡的,快赶得上皇上出巡了。”
上怀州珩:“可有估测人数?”
召陵想了想,道:“约摸也有百十来号人,如果加上轿子前开道的,那人数估计超过两百了。”
“这么多人都跟着去?”
上怀州珩心存疑惑,只是一个夫人还愿罢了,哪里用的着兴师动众?
是安意辰笑道:“你有所不知,这个徐景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宠老婆,平时出街买东西都要护卫相随,更何况是去寺庙还愿这种盛大的场面。”
“那也实在犯不着这么多人吧?”
确实排场过了。
“人家有这个实力和权力,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这个庙会,是一年一次,一次举办三天,徐景夫人这趟去恐怕要三天后才能返回。徐景记挂夫人,多派人也合情合理。”
上怀州珩冷笑一声:“他倒是真的宠爱,在是安岐眼下作威作福,他也真是放肆。”
“他上面是王归甫,有王归甫在,是安岐怎么也找不到徐景头上。只要有保护伞在,他就不用经历这世间的风霜雨雪。”
听着是安意辰突然而来的感慨,上怀州珩暗笑,想要逗逗他,转念一想恐耽误正事,便改了口。
“可是经历太多,再好的伞也是要出问题的。”
“可惜,我们动不了那把伞,就从徐景身上下功夫吧,到时候我们就看看,这个王归甫能不能罩得住徐景。”
入夜,是安意辰和上怀州珩换了夜行衣,根据徐苁提供的画图,找到了徐府街外那块松动的石板。
上怀州珩从腰间拿出火折子,在洞口照了照,确定下面安全,才带着是安意辰一起下去。
这密道做的巧,四面都用了石板,还挂着壁灯。
唯一的缺陷就是窄了些,矮了些,是安意辰在里面行走还好,上怀州珩一进去就占据了大半个空间。
两人身形悬殊,相看无言。
“徐景有那么多银子,也不知道把这密道做的好一点。”上怀州珩别扭道。
是安意辰憋着笑,脑袋一偏就靠在上怀胳膊上。
“你自己长的高,怪人家的密道修的小做什么?”
“我长得高,说明我母后怀我的时候吃的好睡的好……我堂堂一国太子,竟沦落到钻人家地道的地步,传出去要被人笑话死了。”
别人笑不笑话他不知道,是安意辰是忍不住了,嘴上的笑意带到这肩头也开始颤抖。
“南朝乃温软之地,养出来的人自然是好的。”
上怀州珩无奈道:“你还有功夫笑话我,我看还是快点走,挤死了……”
是安意辰嘴角梨涡依旧,看着上怀州珩道:“这里这么黑,我们还是一起吧,彼此有个照应嘛。”
上怀州珩最初不解,等他看到火光下是安意辰微红的脸时便反应过来。
“唉,我这都被人当做笑话了,还能照应你什么?别还没出去,世子就笑晕在这里了。”
“怎么会……”是安意辰小声辩驳,“我们这叫苦中作乐,人嘛,时刻找乐子。”
说完,他便擦着上怀州珩的身体前去。
结果两步都没走完,就被上怀州珩牵回来压在墙面上。
火热的气息就在耳边,隔着衣衫,是安意辰痒的很,侧着头躲掉让他难受但又欲罢不能的身前人的压迫。
“世子一张嘴把天下的好事都说尽了,难不成,我是给世子取乐的?”
是安意辰忍俊不禁,“你什么时候这么记仇了,我们还有正事呢。”
“现在知道有正事了?取笑我的时候怎么想不到,嗯?”
上怀州珩声音低低沉沉,在地道里响起传入耳里带了一层沙哑蛊惑。
尤其是最后的“嗯”,是安意辰感觉自己的心让挠了一下。
“我一直都想呢,你在拖延下去就天亮了,我们的事还办不办了?”
上怀州珩嘴角一勾,倒是会钻空子,这人比初见时调皮了些。
轻柔的吻落在耳根,随着细腻的肌肤游走于唇瓣,沙哑的声音带着压抑,上怀州珩道:“出去在收拾你。”
话罢,将是安意辰揽着身前,一点点向前挪去。
是安意辰偷笑,自从几天前那晚深吻之后,两人的关系像是往一种更亲密的方向发展。
心照不宣,说的便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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