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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我的辰儿(二更)
几个时辰后,上怀州珩听到屋里有了动静,不多时王归甫便从屋子里出来。
寒暄几句后,王归甫让徐景止步,自己出了院子。
上怀州珩轻轻拍了拍是安意辰,道:“辰儿,醒醒,王归甫走了。”
是安意辰无意识的哼唧一声,睁开眼看夜色依旧深沉,“什么时辰了?”
“丑时刚过。”
是安意辰一愣,边揉眼睛边道:“他们进去这么久?”
上怀州珩点点头,“我们也要加快速度,天亮就不好行动了。”
下了屋顶,是安意辰瞥见他腰间的匕首,撇了撇嘴后,又见他拿出一管香,戳破窗纸后缓缓吹了进去。
一会的功夫,徐景便昏睡在床上,是安意辰心里有气,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看着不解气,又多甩了几下。
上怀州珩无奈制止,“仔细手疼。”
“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敢和王归甫勾结起来谋划王府!”
上怀州珩牵过他的手揉了揉,是安意辰肤色白,稍一用力就泛红。
“将来自有他倒霉的时候,现在我们先做正事。”
是安意辰点点头,跟着上怀州珩去了书架,学着徐景的动作,在书桌上找到机关,进了书架后面的石门。
“这里倒是修建的空旷,这壁灯的蜡烛也是新换的,还储备着水和干粮。”
是安意辰发现一块松动的石板,打开后发现了里面的东西,由此说道。
“若有不测,这里还能藏身苟命,徐景想的可真是周到。”
“提前就把安身之所想好了,估计这密道连是安岐都不知道呢。”
上怀州珩笑了笑没接话,只是迈着短小的步幅向前走,这里毕竟是不能见人的地方,恐怕会机关重重。
是安意辰拉着上怀州珩的衣袖,嘴里不停地打着哈欠。
“再忍忍,等我们把事情办完就可以回去了。”上怀州珩在前面安慰道。
“好。”
两人走了一个直道,待转弯后才停步。
是安意辰凑前去,发现上怀州珩正以一种极其严肃且困惑的眼神看着地面。
顺着目光看去,他们前方的石板颜色明显和其他地方不同。
“这是?”
上怀州珩顿了顿,道:“像是机关,只是这种布局,我好像在哪里看过。”
是安意辰睁了睁眼,“这石板下有机关?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踩错一块,就会有暗器袭来?”
上怀州珩点点头,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离他最近的石板研究起来。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是安意辰的视线变得阴沉狠毒起来。
他早些年在是安屿屋子里的密室见过这种机关,徐景这处的和是安屿那里的大差不差,唯一的区别便是踩格的不同。
更关键的是,此处还能有比他更厉害的暗器,他倒是想见识见识。
见上怀州珩还在凝眉思索,是安意辰刚要开口帮助一二,便听他道:“我知道了。”
“什么?”
“你看。”上怀州珩拉着是安意辰一起蹲下,“这里的石板颜色虽和别处不同,但此处的却很是相似,虽然面上不太能看清,但是我刚才摸看一下,上面有一条痕迹。”
“痕迹?”
是安意辰愣一下,这点倒是和允王府的不太一样。
“对,痕迹,我摸了几块,正好能成一条线,如果我没猜错,这条线就是走过去的正确路数。”
上怀州珩站起身,侧着头柔声道:“辰儿,我先过去,你看着我踩的石板,我在对面接你,别怕,不会有事的。”
上怀州珩清润的眸子染上火折子里的烛火,一下子暖极了。
是安意辰点点头,其实有一刻,他很想和上怀州珩坦白,说他早就看破了这机关。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无法开口,一旦开了,那些陈年往事又像一根根线一样缠绕在一起。
那种感觉厚重粘稠,糊在他心口,让他一时喘不过气。
上怀州珩见是安意辰眼里暗淡了一些,问道:“怎么,害怕了?”
是安意辰回神,顺着他的意思答道:“我,我有一点,我怕出错。”
上怀州珩抚上他的脸,笑道:“不怕,就算错了,这不是还有我嘛,我会保护你的。”
是安意辰笑了笑,将心底的苦涩压了下去,然后看着上怀州珩小心认真地穿了过去。
“辰儿,看清了吗?过来。”
是安意辰点点头,学着上怀州珩的动作在石板上游走,眼见着就要成功,结果迈最后一步的时候踩着衣角,然后整个人向前摔去。
是安意辰来不及反应,手已经按向旁边的石板,几乎是瞬间的事情,墙壁里射出几根短箭。
上怀州珩瞳孔一缩,左手将是安意辰拖出来,右手拿出匕首将暗器打飞。
这里的机关怪的很,稍有不慎就会触动全部。
上怀州珩护着是安意辰躲闪,右手不停地和暗箭周旋。
踩着墙壁,上怀州珩转了一圈,躲开身下发射出来的箭头,现在他们走哪里都会成为箭头的目标,这暗器就和长了眼一般,一直不停且朝着两人在的方向发射。
眼见着有两个暗器飞来,上怀州珩推了是安意辰一把,自己从底下滑行而过迎面直击,其中一个插进墙壁,另一个在上怀州珩胳膊上划过,带着血掉落。
上怀州珩闷哼一声,依旧在拿着匕首躲闪。
是安意辰见他胳膊出了血,怔愣后眼眶一红。
都怪他……
是因为他,上怀州珩才受了这一箭……
很快,是安意辰便将愧疚甩的一干二净,他的手里多了几个钢针。
是安岐曾经告诉过他,这些暗器虽然零散,但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发射出来的,只不过是出针的瞬间受了身边硬物阻挡,才会营造出四面八方的假象。
只要找准核心点,就能阻止暗器继续发出。
“州珩……”
上怀州珩顾不上他,低吼一声,“别过来!躲好!”
是安意辰置若罔闻,现如今,他也顾不得了。
是安意辰一面看着上怀州珩躲闪的方式,一面将从墙里发射而来的暗箭归纳分类。
额头出了一层汗,上怀州珩胳膊上的血随着他剧烈的动作也愈加多。
在那里!
是安意辰想到自己误按的那块石板,对角上就是核心点。
上怀州珩已经疲累,见是安意辰步步走来,心里又急又气,“别过来!走!”
是安意辰只是一笑,从他手里拿过匕首,然后如流水般躲开,借着力一跃,匕首泛着寒光,直挺挺插入墙壁中正往出涌暗箭的孔。
只听几声沉闷的机械卡顿声后,墙壁又恢复了正常。
是安意辰松了口气,回首时发现上怀州珩瘫倒在地上。
上怀州珩扶着墙站起,刚想动气,是安意辰踮起脚攀着他的肩头吻上了他干裂的唇。
是安意辰身子还在发抖,方才那一刻,他已经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暴露了,他只在乎上怀州珩的伤口。
他会心疼,也会难受。
这个男人护他平安,却以自己的身躯阻挡外界接踵而来的伤害。
是安意辰很想像话本子里写的少年那样放荡不羁,但他终究披上了一层伪装的外衣。
他连自己的生活都无法顺心恣意,却让另一个人为他遮风挡雨。
就在刚才,那血像一把刀刺中了他的眼睛。
他快痛的昏厥了。
唇瓣相离,是安意辰呢喃:“又要生气了吗?我不是不听你的话,你受伤了,我怕。”
上怀州珩愣了一下,貌似,这是是安意辰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害怕这两个字。
垂下眸遮挡住眼里的晦涩和刚才一拥而上的怒火,上怀州珩道:“下次不许这样,有我在,你别想逞能!”
是安意辰笑了,只要他不听话,上怀州珩都会说下次收拾你,结果次次都是包容和放纵。
上怀州珩动了一下胳膊,牵动了伤口,火辣辣的痛感冲上脑门,他闷哼一声,靠着墙缓慢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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