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第六十九章殴打考生
掌柜敲门的时候,吴景正让人伺候着穿衣。
本想和怀里的人温存一阵,结果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所以掌柜进门的时候,吴景没给他好脸色。
直到看了眼他手里卷纸上的内容,他才终于露出笑脸,赏了掌柜一个随身携带的最不值钱的玉佩。
出了门,召陵似笑非笑地看着掌柜手里的玉,掌柜的颇为头痛,“公子见笑了。”
“见笑?”召陵拿过玉佩看了半天,也不知是不是吴景装大款装惯了,这么普通的玉佩也好意思拿出来赏人。
这里毕竟是中都,好东西不知道有多少,也只有吴景这种井底之蛙会觉得这是高昂的赏赐。
“掌柜,这几日您清瘦不少啊。”
掌柜的愁眉苦夏,嘘了一声,哀怨地看了一眼吴景的房间,然后跟着召陵回房。
“隔壁是个难伺候的主,不过是个小门小户来的,谁知道脾气那么大。”
“脾气再大您也得受着,谁让您是做生意的呢。”
掌柜的连连摆手,一句“这破生意谁爱做谁做”差点说出口,结果话锋一转就到了召陵身上,“这几日未见公子,可是去了何处游山玩水?”
召陵笑了两声,道:“春考在即,我哪里有心思游山玩水?我和隔壁那位可不一样——我啊,在贡院结识一些朋友,所以这两日和他们在一起温习罢了。”
闻言,掌柜欣慰一笑:“我虽是个粗人,但却很喜欢有学问之人,尤其是像您这种懂知足上进的,我给您打包票,您就是春考的首冠!”
召陵眼睛打了个圈,借着此话一点点向吴景靠近,“掌柜,您的好意我便心领了。只是,这当官啊不看学问,只认银子,恐怕我在怎么努力也比不上隔壁那位。”
掌柜怔了怔,骇然地看了隔壁一眼,话语间有些畏缩,“我只知道他是徐大人的门生,但是这和银子……”
似乎是突然反应过来,又似乎是看见召陵脸上的无可奈何,掌柜闭口不言,只有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还在一下一下地转动。
“怪不得他那么豪气,能动用徐大人给他出资,原来……原来是这样。也怪不得那日他振振有词,说自己是能当大官的。”
召陵被他的话吸引,“哪日?”
掌柜的像是怕隔墙有耳,站起身检查门口和窗户,确定没有趴墙角的后回到座位上小声说道。
“前几日,贡院里有几位考生找您,可是您不在,我想着是您的朋友便好酒好肉的招待,结果吴景恰巧出来看见,嫌他们一个个上不了台面便出口侮辱几句。”
“这其中就有一个考生不服,当即和他拌起嘴,最后打了起来。可惜啊,那考生没什么背景,其他人见着吴景凶神恶煞的什么话也不敢说,就连上去拉架的勇气都没有。”
“后来啊,还是我上去劝了几句吴景才住手。你说说,我这天香楼是祖上传下来的,好不容易成了如今这样子,要是出了命案将我的财气断送了可如何是好!”
召陵一边听着一边垂眸思考,那几位考生也许是听了上怀州珩的话才来这里找他,只是时间没有算好,和吴景碰在一起。
“然后呢,如何了?”
“还能如何?”掌柜的皱着眉,脸上的皱纹快赶上他柜台放着的核桃,“那吴景就是个管不住嘴的,竟当场说自己看不起读书人,说他们再学上十年也比不过他,他以后是要做宰相的。”
召陵刚才还在为被打的考生难过,现在听到这话,眉梢间又有了笑意。
这吴景真是个绣花枕头,翻来覆去只会这么几句,不是在他面前摆谱就是去给其他考生施加压力。
“官府可知道此事?”
“知道啊,可是没人敢管啊,他是徐大人的人,这……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抓吴景啊。”
召陵若有所思,官府不敢抓,可不代表允王府不敢抓。
考生发生口角而动手,说起来也算是好事。
徐景再怎么小心谨慎,也比不过手底下有个蠢货,以为有了徐景的名声便可以耀武扬威。
只不过如此一来,就可惜了那位被打的考生。
“对了掌柜,你刚才给他送的什么?”
“一封信,不知从那里来的,我早上刚起来就看见柜台上有,我这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送过来,结果你看看,碰了一鼻子灰。”
召陵笑笑:“掌柜,现在碰一鼻子灰算什么,擦一擦不就好了,可若是一叠子灰,就怕有人想洗也洗不干净。”
掌柜听出召陵的话外之音,在召陵的示意下伸出头,紧接着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
“我们才出来五六日,中都就出事了。”
见上怀州珩从门外进来,是安意辰将手里的信递给他,又拿干毛巾替他擦了擦清晨的湿润水汽。
“殴打贡院考生。”上怀州珩自己说着都觉得可笑,“这个吴景是在作死吗?”
“他死不死就在召陵的一念之间,召陵早对他恨得牙根痒痒了。”
闻语一直在旁边整理床铺,闻言回头看了是安意辰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说。
上怀州珩余光瞟见闻语的神情,在是安意辰耳边低语一两句,是安意辰眼里含笑,从袖口拿出另一封信。
“闻语轻启。上怀州珩,你就是这样管教自己手下的?都不知先问候问候我们两个,倒是把我身边的姑娘迷得颠三倒四。”
闻语脸上一红,知道他们有心打趣也不恼,只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走至是安意辰身边,闻语行了行礼,“召陵大胆,世子说召陵便是,怎么还要带着闻语。”
“我责备他,回去之后,你会替我管教?”是安意辰和上怀州珩相视一笑,继续问道。
闻语抬眸看了上怀州珩一眼,撅着嘴道:“那……州珩公子犯错,世子可会管教?”
上怀州珩,是安意辰:“……”
罢了,逗一逗就算了,省的一会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闻语接了信,像只久不见宽阔天地的鸟儿一样跑了出去,嘴边的笑快赶上正午晃眼的日光了。
“你怎么看这件事?吴景大众殴打应试弟子,要是让是安岐知道了,估计是场不小的风波。”
是安意辰摇摇头,他不这么认为:“你还是把是安岐看的太明理了,在他眼里,这就好比邻家的两个小孩玩闹打架。无痛无痒的,他根本不会出面。”
“可是总不能纵容吴景为所欲为下去吧?现在闹成这样,怕是拖不下去了。”
“这是好事,我之前还在想如何要让吴景和贡院的考生挂上关系,如此一来,这联系不就有了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吴景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恐怕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怀疑,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在考生间煽风点火便是。”
是安意辰挽起袖子提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东西。
“煽风点火?这个词不好,感觉我们狗腿子一样。……唔,该怎么形容,坏人?”
上怀州珩抽出纸放在一边晾干,温暖的手掌握着是安意辰细细的手腕,感觉着他的细嫩柔软。
“坏人?世上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也只有在意见相对时才展现出来。”
“管他呢,反正我们是在做好事,为民除害啊。”是安意辰爽朗一笑,将纸卷起放在白鸽腿上,摸了摸他顺滑的毛发后放飞出去。
“贺其一呢,有动静吗?”
上怀州珩摇摇头,徐景传递消息的任务办完,他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所以早将贺其一抛之脑后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