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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立即返程
消息传来后,是安岐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启程回中都。
一路上,是安意辰和上怀州珩面色凝重,相顾无言。
这春考昨日才结束,本以为会缓和一两日,结果当天就爆发了,速度之快,他们还未完全做好准备。
入都后,是安意辰发现车马的速度慢了许多,几度欲停,而且马车外的喧嚣声更甚。
杂七杂八的声音从四处涌来,激情高昂,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是细听下去还是有几个字眼可以辨认。
像什么“严惩徐景,春考不公”之类的。
是安意辰静静听了一耳朵,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车马队伍外围着的都是穿着清一色白衣的书生,手里拿着经书痛斥徐景的作为。
是安意辰想了想,准备下车,上怀州珩捉住他的手腕问道:“去哪里?”
“是安岐那里,发生这样的事,我总得去表态吧?”
“不用。”上怀州珩让他坐回来,然后让他听自己的分析,“这件事牵扯不到你,你在最初的时候就和是安岐表态了,所以这件事和你八竿子打不着。
“另外,春考这事虽然是你我策划的,但是现在你要一口咬定都是徐景所为,让他坐实这个罪名。现在是打倒他,折损王归甫的最好时机,我们这里千万不能出岔子。”
是安意辰点头,还未来的及回应,上怀州珩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现在去是安岐那里才相当于暴露。”
是安意辰抬眸他,似有不解。
“比起你来,王归甫和他更要亲近,你可见王归甫昨日替他说话了?这个节骨眼,是能退就退,能自保就自保。我知道你过去表态不是为了替徐景开罪,但现在是安岐在气头上,且你与徐景一起共事,他很难不把你看成同谋。”
“所以……”是安意辰瞬间明白,“我需要做的是静观其变,在是安岐没有找我之前,我是什么话也不能说。”
上怀州珩欣慰一笑,“就算找你,你也不必害怕,你年龄小,是安岐也不会怀疑到你一个孩子身上。”
车马以极慢的速度前行,光是走过一个街角就花了半个时辰。
那些考生将队伍围得水泄不通,更有胆大的不顾官兵阻拦直接跪在是安岐的马车前。
一时间,整个街道都混乱一片。
“请皇上严惩徐景!”
“皇上,徐景罪恶深重,身为监考官竟敢泄露考题,还望皇上为我等考生做主!”
如此的声音不绝于耳,是安意辰在轿厢里都听的揪心,上怀州珩轻轻拍了拍是安意辰的肩头,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今日百姓所受之苦,来日并不会再有。”
是安意辰抿着唇角:“但愿吧,为了扳倒徐景而利用他们,是我的罪过,此事平息后,我会上书重开科考。”
上怀州珩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是安意辰的脸色也就咽了回去。
他不能时时刻刻在是安意辰身边出谋划策,有一些事情他总要学会自己面对。
回到城内,各大官员连官袍都来不及换,立马跟着是安岐进了议事堂。
是安岐脸色发青,眼睛如虎一般瞪着下面一个个发抖的官员。
一旁的夏时大气不敢出,默默奉上一杯茶也被是安岐扔了出去。
随着“嘭”的一声,青色琉璃茶杯被摔的四分五裂,大殿里众臣的脑袋垂的更低。
是安意辰看着眼跟前的碎片,虽说算不上多害怕,但毕竟是安岐动了大气,他多少还是有些畏惧的。
他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了想,想看看自己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殿外跑进一人,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到了他的身上,刑田喘着气跪下道:“皇上,臣已查明事情。”
闻言,是安岐的脸色稍微缓和,大臣们也松泛了些。
“说!”
“此事起源于一个叫吴景的考生,臣去贡院找寻过他的腰牌和投考状,结果一无所获。四处打听下才知,他并非是通过层层考试而升上来的春考考生。”
刑田换了口气又继续道:“吴景是南州人士,此次入都参加春考也是和朝中官员早有联系,自入都起就住在天香楼。事情初始是他打了贡院一个叫做秦忠天的人,甚至当场大放厥词,说自己可以官至宰相……后来,天香楼掌柜宴请贡院考生,那吴景喝醉了酒,竟说了一些胡话,结果……结果……”
“结果那胡话就是试卷上的考题?”
离他最近的一个大臣说了后面的话。
“是,当初大家都不在意,还以为是他喝醉酒胡言乱语,直到昨日开考,那些考生发现上面的试题与吴景说的无异才起疑心,然后酿成今日大祸。”
是安岐被他话里的人名弄得糊涂,问道:“吴景现在身在何处?”
“回皇上,昨日事情发生后臣便带人去了天香楼找,结果……他像是人间失踪一般,不见踪影……”
“该死!”是安岐脸色愈加难看,指着那人的鼻子骂道:“连个书生都看不住,朕要你何用?!”
“皇上恕罪,臣虽未抓住吴景,但是昨日臣已经下令封锁城门,也派人围了天香楼,想来那吴景也跑不了。”
是安岐赤红着双眼,恶狠狠的道:“查!就算把中都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吴景给朕抓回来!”
“是!”
是安岐眼珠子一转,瞟到了一旁的是安意辰,那眸子像是燃着熊熊烈火的煤球,让是安意辰一时间无法招架。
“辰儿,你如何看此事?”
“皇上,臣以为先得给考生一个说法,现在他们堵在宫门口将中都闹得鸡犬不宁,无非就是想讨要一个说法,等安定了人心在追查此事也不迟。”
是安岐受用的看了他一眼,说道:“继续。”
是安意辰稍微定了定心神,语调缓慢,“这件事已经很明朗了,考生振振有词要您惩处徐景,想来徐景便是与吴景联系的官员,且此事涉及天香楼,不妨将天香楼的掌柜传来问话。”
“世子所言极是,臣已在第一时间传了天香楼的掌柜。”
夏时接过刑田送上来的状纸,然后在呈给皇位上的是安岐。
“据掌柜所言,徐景并未亲自出面,只是差书信一封给了掌柜,让他格外照顾来此居住的吴景。那封书信臣已经鉴定过了,确实是徐大人的笔迹。”
是安意辰道:“如此以来,徐大人便是幕后之手了?”
刑田点头:“证据确凿,有这书信在不会造假。对了,臣还在吴景居住的房间找到了写有考题的卷纸,现下都扣在了司狱堂。”
闻言,是安意辰愣了一下,刑田口中的考题应该是上怀州珩抄录的那份。
他刚才还一直担心字迹会暴露,如今看来是他多想了。
“徐景在何处?”
刑田顿了顿后道:“皇上,徐大人的府邸也被考生围了,臣昨日去传徐大人,结果他闭门不见。臣位卑权轻,一时也无法有所动作,故而今日来请皇上示下。”
是安岐粗略地瞟了一眼手里的状纸,眉间已经是浓浓的倦意和怒意。
“闭门不见?怎么,他是等着朕亲自去传吗?传朕旨意,即刻将徐景扣押下狱,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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