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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章杀死四起
是安意辰的死讯迅速传了开来，不过几日，是安意辰便听到更多人谈论他。
奈何有要事在身，不然，他真的想出面摆平这些流言蜚语。
上怀州珩也听说不少，但他没有过多在意。他们上次分析过，其中很有可能是允王在推波助澜。
既然背后有允王扶持，他们也可以少操心。
“我们今晚还要去吗？”是安意辰问道。
他们已经接连去了好几天，洛山那面的情况已经摸索的差不多了。
“去。”上怀州珩回答，“但我们这次换一条路。”
是安意辰迷茫片刻，然后道：“你的意思是，看他们把这些铁矿运往何处？”
上怀州珩摇头，“非也，这些铁矿的去处我们已经了然，我们要找的是成形后的铁矿……也就是那些兵器运往何处。”
是安意辰思索片刻，将前几日画的简易地图拿出来描了几笔，然后和上怀州珩说道：“之前父亲让我看过北朝的舆图，我虽记不大清，但是这里的每条路还是有印象的。”
上怀州珩站在是安意辰身侧，手指摩挲着桌上的地图。
是安意辰继续道：“是安岐上位之时便命人修了官道，这些官道都是通往各个地方的，我们只需要守在一旁便是。可关键，在于我们并不知他们会走哪一条。”
上怀州珩看着那几条路，彼此之间并没有交叉，“先守着通往中都的这一条吧。”
毕竟这是最大的可能。
“若他们通过呢？我们截住他们？”
是安意辰话里存疑，这明显不合适。
上怀州珩道：“眼见为实，哪怕我们没有证据，最起码亲眼见到也可以，若是这兵器真的运往中都，那王归甫在很大程度上逃不掉，包括这里的曾州长。”
曾州长便是曾书武，是安意辰和上怀州珩在前两日已经打探到，此人也是王归甫的手下。
入夜，是安意辰和上怀州珩守在中都官道上，他们在此处没有人手，任何事都要亲力亲为。
“也不知召陵和闻语如何了，若是他们还在，那真是好办多了。”
上怀州珩笑道：“放心吧，他们在府里出不了事，有你父亲在，定能护他们周全。”
是安意辰了然，他现在只盼早些解决这里的事。
古道上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马车行走的声音。
是安意辰和上怀州珩对视一眼，看来他们真的是来对了。
随着动静渐近渐大，上怀州珩微微直起身子，出现在眼前的果真是一些带着的刀的侍卫，身后跟着好几辆马车，上面装着极大的箱子。
马车走起来缓慢沉重，如果一切都符合他们的猜测的话，这里面必定是兵器无疑。
“州珩，现在这么办？”
上怀州珩压低身子，在是安意辰耳边道：“辰儿，官道上可会有土匪一类？”
是安意辰道：“很少，毕竟是皇家御用通道，逮住会死的。”
话音一落，是安意辰忽然反应过来，抬起头看上怀州珩，“你的意思是……想和他们来一战？”
上怀州珩笑道：“就这么几个人，几剑就解决了，我想看看那箱子到底是什么，如果真的是从铁厂里制作成的兵器，过一眼也可以，最起码有了印象。”
是安意辰觉得有道理，他这里还有一些暗针，足够两人使用。
一盏茶的功夫，负责运送的人全部倒在地上，上怀州珩检查片刻，朝着草丛里的是安意辰招手。
两人打开沉重的箱子，果不其然，里面确实是兵器。
上怀州珩拿出一把剑来看，刀柄处有一只鸟的形状，他只觉得眼熟，却实在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王归甫。”是安意辰同样注意到了那个标志。
上怀州珩猛地回想起，上怀灭亡当日，王归甫使用的武器确实有这么一个鸟的标志。
“这么看来……这些东西果然是王归甫的。”
“他一个人要这么多做什么？还是说他收藏着，只等有战事的时候再派发给将士们？但是这样一来，又觉得奇怪。”
上怀州珩又取出两把剑来，将其中一个递给是安意辰，“我知道你在奇怪什么，这么一大座铁厂，耗费的人力物力不在少数，王归甫如何支撑的起这么大的开销。”
是安意辰点头，他虽不知王归甫的俸禄有多少，但是面对这么大的工程，换做是安岐都得头疼，更别说屈居下位的王归甫了。
“这么看来，王归甫定有些身外之财。”上怀州珩此刻定了心，“我们最初想的是对的，也许这些东西，本就不是给中都将士用的。”
也就是，王归甫借道，将这些东西送去北狄。
是安意辰目光一冷，瞥见带队之人腰上别着东西，他弯腰解下，上面刻着“曾”。
上怀州珩猜测：“曾书武吗？”
“嗯。”是安意辰回应，“官道上有很多路卡，只有带着相应州长的腰牌才可，有些东西，我们得问问这位曾大人了。”
第二日，是安意辰和上怀州珩给了店小二一些银子，让他去打听曾书武的动向，得知他今日会去万花楼看头牌跳舞时，两人心中顿生一计。
闻语不在，装扮美人的任务就交到了是安意辰身上。
上了妆，换上纱裙，任谁第一眼也不会认出这是一位男子。
是安意唇早去一步，用药使真正的头牌晕了过去，将她放置在一旁后静静在屋里的等待。
房门传来三声叩门声，上了口脂的薄唇一笑，是安意辰明白，这是他和上怀州珩的约定。
入夜，灯火入海般卷来，是安意辰在屋里补妆，楼下传来阵阵响动，隐约间听到有人叫了一声曾州长。
还不等他起身去看，门外便传来方妈妈的声音，“玉儿，可准备好了，曾州长来了。”
她口中的玉儿便是正在床榻上休养之人，也就是万花楼的头牌。
是安意辰带上面帘，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眸柔情似水，开门后，他向方妈妈微微行礼，捏着嗓子道：“知道了妈妈，我这就来。”
方妈妈闻言先是怔了怔，“玉儿，你嗓子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是安意辰不慌不乱的应答：“哪有，人家许久不见曾州长，有些害羞。”
方妈妈挥着手里的帕子，笑脸如花，“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曾州长说了，今夜让你去他府上。”
话外之音愈发明显，是安意辰装作娇羞的样子应下，跟着方妈妈下楼时向上怀州珩示意。
上怀州珩在暗处点头，也跟着他们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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