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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大意中计
雷鸣过后,木松破窗而逃。
“大人,你怎么能轻信贼人的话?”刑田又气又急,手里的剑差点拿不稳。
上怀州珩眼底滑过戾气,不做解释,追着木松出去。
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前后追逐的身影,雨点倏然间像化作了破碎的珠子,又在两人的刀光剑影下变成细针。
刑田在门口犹豫许久,他总觉得不对劲,但上怀州珩已然追了出去,他若是守在这里,岂不是显的太贪生怕死?
可是他又放心不下后院的粮草……
无奈之下,刑田咬牙追了出去。
上怀州珩停在屋檐下四处观望,刑田也压低脚步声,与他后背相贴观察着周围。
四处无声,唯有淅淅沥沥的雨声装点着片刻的喧嚣。
“大人,此人实在狡猾,我们得速速将他拿下。”刑田道。
其实一追出来的时候上怀州珩便察觉不对,但事情已经发生,他也只能咬着牙去追。这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想来也耍不了花招。
上怀州珩脸色沉重,有着寒冰一样的冷冽之色,眼尾一挑,他将刑田推开,躲过了自房梁而来的箭。
木松的身影在高矮的房梁之间闪现,上怀州珩借力而上,刑田紧随其后,一步也不敢走远。
木松的轻功极好,上怀州珩几次追上也被他侧身躲开。
上怀州珩和刑田一路追到城门外,木松的身影又隐匿在夜色之中,远处的山头影影绰绰,看的人心里发毛。
“大人,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刑田喘着气观察周围,“我怎么觉得木松在耍咱们?”
上怀州珩眉头紧锁,握着剑柄的手背青筋暴起,眼神冰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雨水落在脸上迷离了眼,上怀州珩忽然想起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夜,他为是安意辰挡下带着毒药的箭,鲜红的血流入雨中,有着诡异的美感。
上怀州珩的气息逐渐不稳,闭眼休息一瞬,再睁眼时,眼底猩红一片。
剑再一次被举起,剑气袭人,凄凉肃杀之意包围着在场的所有人。
但没人能看出他此刻的恐惧,谁也不能伤害他的辰儿,谁也不能!
木松的身影如雷电般闪现在上怀州珩身前,空中的雨滴被他用内力聚成一颗颗珠子,脚步一遛,上怀州珩翻身而起踹向木松的胸膛。
水坑激荡起巨大的水花,木松挣扎起身,上怀州珩想将其制服时,城内传来慌乱恐惧的声音——
“骆府仓库被盗!”
上怀州珩闻声望去,脸上表情不变,但眼里渐渐浮上诧异。
“仓库着火了,快来人救火!”
城内嘈杂一片,上怀州珩怔在原地,脑海混沌一片。
木松的笑声传来,一声比一声诡异,宛如一把挂着寒冰的刀将上怀州珩吞噬。
……
两日后,丢失粮草的消息传回中都,是安意辰正在司史堂内坐职,听闻消息后立即前往议事堂。
刚踏入殿内,数十道眼光齐刷刷地向他看去,是安意辰镇定心神,正欲开口说话,是安岐一本奏章砸向他。
额角顿时出血,是安意辰顾不上擦,任由血水从眉眼流下。他只觉得此刻浑身冰冷,双腿发软,周身有不断的虚汗冒出。
他万万没有想到上怀州珩会出事,他为他祈了那么多次的福,甚至将上怀州珩的名字写到红带挂到树上也没幸免于难。
他想为上怀州珩辩解,几次开口都被是安岐打断。
“将上怀州珩和骆善祥押送入都下狱,革职查办!”
“皇上,此事尚未查清,现在就定罪恐怕招惹非议,还请皇上三思!”是安意辰虚弱张嘴,一半是担忧,一半是因为额头的伤口。
王归甫道:“世子,这还要怎么查?中秋之夜粮草不翼而飞,骆府仓库起火,想来就是那上怀州珩想要独吞粮草而为,何来非议!”
是安意辰拖着身子跪在是安岐面前,他眼底蓄起泪水,却拼命咬着嘴唇忍着酸意,“皇上,州珩定是中了人的奸计才如此,还请皇上明察,待他回来细细查问,之后定罪也不迟啊。”
“是安意辰,你说什么胡话呢?等他回来查问?他犯的可是死罪,他哪里来那么多话为自己辩解?”是安意巳嘲讽开口,他也是一听到消息便立刻赶来,一路上的扬起的嘴角就没落下去过。
“皇上,臣愿意为州珩承担一切罪责。”是安意辰吐出的字眼凌乱微弱,“臣愿意,州珩无错。臣,臣以允王府的名义起誓,州珩绝对是冤枉的!”
“放肆!”是安岐怒斥,“堂堂一府世子竟如此作践自己,嘴里不清不楚的胡言乱语!”
额头的伤越来越痛,是安意辰眼前时黑时亮,沉重的身体渐渐变得虚幻轻飘,再然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是安意辰醒来,眼里模糊的看不清任何事物,但耳里却传入熟悉温和的言语。
一声声辰儿将他的思绪唤回,等他能看清周遭时,却发现是安岐眉头紧锁的叫他。
“父亲……”是安意辰想起先前的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闻语急忙过来扶他,却抵不过是安意辰挣扎的力度。
“父亲,求您救救州珩,他定然是中计了,不然怎么会背负着这样的罪名。”
是安意辰忍不住哭出声,他不敢相信,明明前几日还和他通信,说着亲昵之言的上怀州珩眼下成了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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