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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向准时到来的痛经,都因为容昀的红糖暖贴热水袋对我退避三舍。
搬家的时候,我从角落里找出了他在z市那两年送我的小玩意儿。
满满的,占了一整个收纳筐。
我问他为什么能把无望的事情坚持这么久,毕竟相比于褚时,我们之间多了500公里的距离。
而他是这样回答的:「不能近水楼台,还不会持之以恒吗?」
慢慢地,我想起褚时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好像是我生命里一闪而过的光点,璀璨亮眼,却一瞬即逝。
或许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来到你的生命里,只是为了给你上一课。
只不过,我没想到这一课还有期末考试。
【梨子,市医院急诊科,你快来!】
几天后,我收到许言消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这次真的出事了,褚哥出车祸了。】
容昀去特训了,我一个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还没结束。
许言联系了褚时的家人,但他母亲在国外,父亲手机不通,外面就只有我们这些朋友守着。
一直到月上梢头,手术室的红灯才熄灭,褚时脱离危险,转入了普通病房。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我的手脚止不住发颤。
这个世界上,差点就没有褚时了啊。
许言安慰了我两句,发现我还是神情恍惚,便提议出去买点吃的。
我点点头,跟着他去了便利店。
「梨子,回到褚哥身边吧,他撑不住了。」路上,许言忽然对我说,「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他太委屈了。你知道我唯一一次看见褚哥哭是什么时候吗?」
我低头走路,没答他的话。
「他想去看你空间,发现被拉黑了。」许言顿了顿,「那么不可一世的人,头顶流血都没眨一下眼睛的人,因为这点小事,蹲在我面前哭了。」
我听得一愣。
他说的褚时,和我记忆里的大相径庭。
我望了望远处:「许言,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不是吗?
「梨子,其实一开始我们也觉得以褚哥的性格,你不可能把他追到手,但后来你坚持了这么久,我们都打心眼里佩服你。」许言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海豚项链递给了我,说话略有哽咽,「梨子,他只是病了,心里病了。」
我望着项链上小小的海豚吊坠,僵在原地说不出话。
一大段记忆倏忽涌进脑海。
大学时,我不知道在哪里听到了五月天的《诺亚方舟》,里面有一句歌词:
「晚安,海豚跃出西藏的屋檐,原来幻想中的这天,会比幻想更唯美。」
我把这首歌分享给了褚时,并且借着生日,约他和我一起去一次看海豚,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最终也没成行。
我颤抖着嘴唇:「他是因为这个才出的车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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