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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小姜栀萤有个头疼脑热，只要不是病得爬不起来，基本都会按时上学上课。

她妈妈从来都是教育她要坚持，克服困难。

有时候她也会很累很委屈，可她却又很害怕看到妈妈失望的表情。

毕竟，姜栀萤的妈妈多年前出过一次意外，导致脚踝受伤，她再也不能足尖站立起来。

她妈妈拿过很多国际大奖，唯独没有参加莫斯科国际芭蕾舞比赛，这是她一辈子的心病。

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帮自己实现这个愿望。

“栀萤，怎么了？”

薄屿看见小姑娘眼眶有些发红，泪珠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有些心疼。

她这是……受了多少委屈。

姜栀萤回神，赶忙抬手胡乱地在眼角抹了几下，又重新笑笑，“没事，薄老师，我收拾吧，怎么好意思一直麻烦您呢。”

薄屿心里有些发闷，她这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嘴角弧度上扬，眼睛里还含泪未干。

酸酸涩涩地搅动心肠，她总是这样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把自己包裹在一个喜笑妍妍的外壳里，实则心思脆弱又敏感。

他从一旁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没事，我顺手就带出去了。”

姜栀萤没有接纸巾，薄屿放到她手边，看着她，“栀萤，人的情绪是需要释放的，不要一味地压抑自己，是人都会有情绪，眼泪并不丢人。”

眼泪并不丢人。

不丢人。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从幻境里流出的治愈泉水，所到之处，愈合一切伤口。

她妈妈说，眼泪是最无用的，是懦弱。

跟贺衍川在一起那么久，她从来都是背着他，从未在他面前流过泪。

她以为她习惯了，不哭不闹，压抑自己的情绪，不给别人惹麻烦。

可是……怎么能不委屈呢？

薄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我就先走了，你安心休息。”

他转过身脚步有些迟疑，却知道自己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

她委屈太久了，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咔哒”门关上了，病房内就剩下姜栀萤一个人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汹涌溢出眼眶，抽噎声由小变大，泪水从眼角滑落至下颌，滴落到纯白被单上，晕开。

……

第十五章吻掉她的泪痕

姜栀萤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声音都有些发哑，眼睛肿地有些睁不开。

但是，心里舒服太多了。

有些情绪释放之后，好似整个人都轻松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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