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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屿按下心里的杂乱心绪，好在，自此以后，他绝对不会放开一下。

……

姜栀萤和贺衍川到了公寓楼另一边，基本没什么人过来。

她手里提着药，双手抱臂看着贺衍川，“你想干什么？我们都分手了！”

分手……

贺衍川一时间还从这个词里反应不过来，他有一种不太真实感。

“萤萤，我，”

“贺衍川，能换个称呼吗？”

“好，那我，”

贺衍川叫习惯了，他一瞬不知道该叫什么。

姜栀萤也不想再纠结这个称呼了，问他，“你来干什么？”

“我，我……”

贺衍川从来没有道过歉，他来之前是想跟姜栀萤道歉的，现在面对着她却说不出来了。

之前，他可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

“天很冷，我要上去了。”

姜栀萤见他磨磨蹭蹭，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刚想走却又被贺衍川拉住。

……

薄屿刚回了办公室，他带的一个研究生过来找他。

这孩子今年刚上研一，倒是勤学好问，改好的论文赶紧拿给老师来看。

“维舟，写的挺快啊。”

任恪现在后悔了，当初看这个孩子初试成绩不够高，不想带，如今才发现这孩子才是最适合搞学术的。

后悔啊后悔，便宜薄屿了。

“拿来，给我看一下。”

薄屿刚坐下，杨维舟立马把自己的电脑放在自家导师面前。

这孩子挺乖的，又很勤奋刻苦，沉的下心去，做学术得有板凳甘坐十年冷的心态才行。

杨维舟看着自己导师浏览自己的论文，心里在打小鼓。

他初试成绩不高，所以他更加努力地在学习。

一开始没人要，选到薄老师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情愿，尤其是觉得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比老教授有成就。

后来，他算是服气了。

无论是薄老师的学术研究，还是他的认真负责，专业素养，甚至有时候他超出他这个年纪对他人生的教导，都让他受益匪浅。

常常会让他觉得，这怎么会是一个二十八岁的年轻人。

“维舟，维舟？”

薄屿扭头看他盯着自己发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叫几声不应。

杨维舟赶紧回过神来，应道，“嗯嗯，老师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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