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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栀萤笑着跑过去，“奶奶——”

小时候父母太忙，没上学之前她都是跟着奶奶长大的，所以姜栀萤跟奶奶的感情很深。

“诶呦，我大孙女。”

徐秋雁赶紧把她搂在怀里，不禁眼眶就有些湿润，手在她背上一下又一下抚着。

姜栀萤也有些想哭，实在是太久没见了。

“萤萤啊，吃饭了吗？”

姜栀萤摇摇头。

徐秋雁大手一挥，“那走，奶奶接你去吃饭，然后，好好打扮打扮我们萤萤。”

姜栀萤，？

几个人吃了饭之后，大概快八点了，直接去了华城最贵的商场。

果然，很多店都还没开门，姜栀萤只好陪着她在车里等。

徐秋雁坐在车上，回忆过去，“我年轻的时候，从南边贩货，三天三夜的绿皮啊，那家伙，比我重几倍，就扛着。”

“那时候哪儿有什么高铁，我们这些外面跑生意的，那都是站票，硬座都不好买，一路摇摇晃晃。”

“但是，你猜怎么着？南方贩回来的东西，放到北城，我直接能五倍价格卖出去。”

姜栀萤耐心地听着，她爸妈都是搞学术的，全家也就只有她，对她奶奶的这些往事很感兴趣。

“刚开始放开的时候，好多人束手束脚，那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我一开始啊，给人家买衣服的，来回倒腾料子。”

“那时候为了抢好料子，那都是提前一夜在人家门口等着，比你们现在抢，抢那什么，什么限定款，疯多了。”

姜栀萤笑笑，她很喜欢奶奶讲这些往事，从她的话里能窥见那个时代。

“你爷爷啊，那家伙，他没我行，后来我们做钢铁，石油，那都是我去谈的。”

这话真不假，爷爷虽然也不差，但是他们家里确实是徐秋雁当家，那时候好多男人都不敢惹，觉得太彪了。

“那时候没监控，地痞流氓多的很，多少为了抢地盘，抢生意干仗的，那我能怕，我那时候天天就菜刀放在枕头边。”

菜刀……

姜栀萤心里一凛，有些心酸更多地是敬佩。

法制没那么健全的时候，又是刚放开，一段时间混乱的很。

“萤萤你这酒量肯定是遗传你爷了，你爸也是，怂包，你奶奶我当时，那都是拿碗喝，从来还没哪个男人能把我喝下去。”

姜栀萤只能心生佩服，在喝酒上，她真的不行。

“你现在都没骑过摩托，现在管制地也严了，当时有笔生意挣了钱，高兴地买了摩托，那家伙，大红色，贼帅，可有面儿了。”

“你爷爷当时还是我带着他，我们都不带头盔，在江边嗷嗷地吹风。”

旁边照顾徐秋雁的是个护工，三十多岁，一直就跟着徐秋雁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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