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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人生中终于有第一束光了。

她热爱芭蕾，只有在跳舞的时候，她才会感觉到，她是有生命的，在活着。

钱都是借的，学艺术那么烧钱，自从她十八岁之后，就开始打工，一分都不敢乱花。

一个二手的手机用了好几年，只敢换个手机壳，让别人以为是新的。

她不想欠她妈妈那些男人们什么，她想干干净净，想自由。

“黎学姐，错的从来不是你，凭什么，你要认输，你要为了那些恶心的人放弃你的生活。”

黎雨瑶绷不住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不是你的错。

连她妈都说，她不该出生。

“萤萤……”

姜栀萤被她的情绪感染，也跟着她落泪，揽着她的肩膀，黎雨瑶哭得泣不成声。

“学姐……”

过了好长时间，黎雨瑶的情绪才慢慢平复，多少年了，哭都没有过声音。

“萤萤，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黎雨瑶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能遇到姜栀萤，是她长到这么大，最大的幸运。

“学姐，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黎雨瑶吸了吸鼻子，左眼估计得换药了，声音嘶哑，握着姜栀萤的手微微发颤，“……嗯，我会的。”

为了她的芭蕾梦，也为了姜栀萤的期许。

只要有一个人还支持她，就是那快要溺死的人唯一能拉住的稻草。

薄屿在外面等她，看着她出来，他站起身来，“怎么样了？”

姜栀萤眼睛红红地，“薄屿哥，需要先找个律师。”

薄屿把她揽过来，亲了亲她的眼睛，“又哭了。”

姜栀萤眼睛温热，拉着他的手，“我没事，只是黎学姐……”

他俯身看着她，“你放心，你就照顾好她，其余的事情，有我呢。”

“那可是，”

“质疑我？”

姜栀萤摇摇头，“不是，是怕给你添麻烦。”

薄屿脸色变了，把她的手捏了一下有些发疼，“什么叫添麻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且，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有正义感？”

“不是不是，你最好了。”

姜栀萤赶紧否认，薄屿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之后，薄屿打了个电话，联系律师。

“均言，最近手上有什么案子吗？”

成均言是他们公司法务部的又是一家律所的合伙人，业务能力非常出色。

他很好奇，居然接到薄屿的电话。

翻了翻，最近真的挺忙的。

“薄总，有什么事情吗？我这两天刚好接了两个案子。”

薄屿停了一下，“那你忙，帮我给云祁吧。”

“好的。”

联系完律师，薄屿又搂着姜栀萤，“回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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