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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举例子，“例如，大家都听过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是一首哲理抒情诗，虽然简单，却热切坦率。”

“黑板上今天写的这一首，是他，情诗集里的一首。”

一说起情诗什么的，大家又都马上兴趣满满。

有中文系的也有俄语系的，大家一看就热烈了，这首诗的名字叫，《我曾爱过你》。

薄屿转过身，看着她写的字，从头开始，一句一句慢慢地念。

他的俄语发音真的很好听，姜栀萤头一次发现，也是头一次沉浸，觉得俄语怎么可以这么温柔。

底下的人都静默了，也不是没有老师上课读诗歌，中文系有的老师兴致来了，直接“大江东去”，要表现苏东坡的豪迈。

可是，薄老师不一样。

他的声音又轻柔又像夹杂着些莫名地情绪，真的就像诗歌里写的那样，诗人的酸涩，嫉妒，爱而不得的苦痛。

好深情，像被云朵温柔包裹着一样。

“中文的一种翻译。”

“我曾经，爱过你。”

“爱情，也许在我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他从讲台上下来，从前面往后走，声音沉了些，姜栀萤听着，怎么这么想哭。

好像这不只是首诗，而是他。

“我既忍着羞怯，又忍着嫉妒的折磨。”

“啪嗒”姜栀萤听着，控制不住地一滴泪滴落，晕开本子上的墨痕。

突然，好想抱住他。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薄屿看向姜栀萤，眸色柔和，唇角微微勾了勾，“但愿上帝保佑你，”

姜栀萤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是止不住地震颤。

“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爱你。”

他念完，全场寂静，姜栀萤更是直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自己抄的，是最后两句。

握着笔的手有些颤抖，好像他不止认识她几年，而是更久。

像他真的踏过了许多，忍受了许多，才敢把这珍藏着的不动声色的痴狂宣之于口。

很多人都被感染了，不少想哭的，眼眶红地，诗歌的魅力就在于此。

从中找到共鸣，尤其是，薄屿的声音，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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