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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雨瑶咽下苦涩点了点头，“好。”

成均言算是来的快的，不要问为什么不是李云祁，因为……他那天看到李云祁资料的时候，知道当事人居然是——黎雨瑶。

是他……暗恋多年未果的人。

小学一个班的，后来他再没见过她，只是在几次演出中，攒了好几次钱去看。

上了大学，他其实也很自卑，家庭条件太差，学法学又压力大，还贷着款。

其实是想和贺衍川争的，但是……凭他，比不过。

后来只知道她出国了，回来成了中芭首席，越来越漂亮了。

成均言现在事业有成，又是迅联法务部的部长，还有自己律所，可是……却更怂了。

只敢偷偷买了票去看她，也不敢买到前排，就在后面，从开始到散场。

也不署名，送花送了好久。

他敲了敲门，是李茹开了门，她愣了好一会儿，“这……你是，你是，让我想想，”

成均言却叫出了她的名字，“你是李茹吧。”

李茹直接震惊，“我想来了，你不是三娃子来吗？你奶奶当初天天这么喊，我都记得熟熟地了，瑶瑶，你看这是谁？”

她大大咧咧地，成均言耳根却一下子红了，不太好意思那么直接地面对她。

黎雨瑶和姜栀萤同时扭过头去，黎雨瑶愣了一下，“你是，成均言同学，对吗？”

成均言。

这三个字，她一叫，他就忍不住地心尖儿发颤。

那时候，黎雨瑶是数学课代表，他那时数学很烂，发试卷的时候，她就站在讲台上，喊他的名字，分数，过来领试卷。

他那时候没由来的羞耻，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下，她数学成绩那么好，几乎次次满分，而他，次次垫底。

可能是青春期莫名地害羞，不愿意在自己有好感的女孩儿面前丢脸，他一直激励着自己，好好学数学。

“黎，黎小姐，您好。”

姜栀萤一副吃瓜脸，怎么回事儿？

这进来都这么一会儿了，薄屿哥是没跟他说她姓什么吗？这就只跟黎学姐打招呼啊？

她主动着站起来，“成律师，您好。”

成均言这才看向她，“姜小姐，您好。”

姜栀萤意味深长，明明知道她姓什么，也能好好说话不结巴呀。

可能是成均言实在是表现太不自然了，眼神一直在回避，不自觉地在抖，姜栀萤觉得不对劲儿，因为他只有在和黎学姐说话才这样。

问完话了之后，黎雨瑶看着成均言感谢他，“实在是太麻烦你了，萤萤，也帮我好好谢谢薄总，太感谢你们了。”

姜栀萤表示没关系，成均言脸却红了，“没，没事儿，黎，黎小姐，作为您的委托人，不是，被委托人，我一定尽力。”

黎雨瑶看着他笑笑，“等我身体好了，一定好好感谢成律师。”

她这次加了职业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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