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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屿羽睫轻颤，她吻着他吃力的时候想起来，又被他按着。

抬手在眼角擦了一下。

不想让她看见。

“哥哥……”

她喘息间叫他，薄屿心里更难受了，他搂着她，亲吻毫无章法。

半晌，才停下。

姜栀萤靠在他怀里，薄屿就这样搂着她，胸口还在略微起伏。

她勾着他的手指，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飘飘扬扬的，洁白柔软，像春天飘荡着的柳絮，轻轻地落在地上，无声无息，冷玻璃上蒙了一层水雾，被室内暖光照着，聚集的水滴顺着流下。

划出一道一道水痕，像玻璃也会流泪。

姜栀萤从他怀里起来，从沙发上爬到窗户边，在一个水雾完整的格子上，写了一句。

“Я люблю тебя.”

“姜栀萤”

“forever”

又在最后画了一颗爱心。

她扭过头来看着他笑，“薄屿哥，只会这一句，别嫌弃喔。”

俄，中，英掺杂。

薄屿看着小姑娘扭着头看他，柔光打在她身上，发丝渡上一层浅金，笑意融融的，身后的窗户上，她写的那几个字破坏了冷雾，顺着有水珠缓慢流下。

不禁眸中染上暖色，把她拉过来，“那萤萤，说给我听。”

姜栀萤这才愣了一下，啊？发音啊。

她一直哑巴学习。

会写会做题，不会读，不会听。

薄屿笑了一下，“那我，教萤萤。”

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念那三个单词。

“我爱你……”

雪轻飘飘地落，悄无声息，世界换了个颜色，放佛一下子寂静了下来，只能看见路灯下，车灯下，灯光一打，簌簌白雪翩飞落地。

姜栀萤大约真的学会了，她也在他的耳边，“薄屿哥，我爱你。”

“……永远。”

……

薄屿送她回宿舍的时候，雪还在下，势头也越来越大。

女生宿舍楼下，少见的没什么人，照下来的白光映照在雪地上，冷冷清清。

姜栀萤头上带着帽子，又系着围巾，她穿着羽绒服挺厚，一点儿不冷。

路灯下，她抬头看着他，“薄屿哥，这雪下的真好，这算不算共白头？”

他捏捏她的有点儿发红的小脸，“说什么呢？姜栀萤，你这辈子，跟我在一起，少一天，都不行。”

姜栀萤笑了笑踮起脚尖去亲他，“好啊，那我就一辈子赖你身边，就欺负你，什么都让你干。”

他笑笑把她搂到怀里，“小骗子，不要再离开我了。”

姜栀萤眨了眨眼，嗯，什么叫再离开他？

路灯下，白雪漫漫看着是荧黄色，薄屿把她搂地很紧，背着风给她挡着。

雪有些调皮，它飘飘幽幽地落到面前女孩儿的睫毛上，又因为冷，呆着不肯走。

薄屿弯腰，亲了亲她的眼睛，那片雪花，在温热的气息侵染下，化成水珠，又沾在他的唇上。

似乎，雪，又勾起了什么回忆。

姜栀萤听见，他说，“再大的雪，我也不会放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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