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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他从浴室抱着自己出来的时候,好像天有些微微发亮了。
好困。
太累了。
薄屿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唇角勾着在她脸上亲了几下。
舍不得放开。
怎么能怪他一次次忍不住,她都不知道她那副样子有多可爱,多诱人,勾着他为之心动,痴狂。
出去收拾的时候才看见,那一摞,梁史?
脚步顿了一下,心也往下沉。
她看了。
迟早也会知道的。
看他死的还算可怜,多心疼他几分吧。
进卧室抱着她的时候,姜栀萤还没有睡着 。
他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亲,“怎么了,还不困吗?”
她还是想问他,“哥哥,你怎么……会在钱塘。”
墓地。
薄屿叹了口气,似是想起来那时候的绝望。
他那时候从钱塘回来,身体已经受了太多折腾,日日拿药吊着,活不太长。
也就没想活了,她都不在了。
只不过心里还有未完的事,给她报仇。
照顾他的人根本就看不下去,“大人,您歇息会儿吧。”
他手里刻的,是他自己的碑。
“谦,盛京纪氏之夫,卒于,”
“常想贪慕,心之全系彼身,自知有愧,未敢称其妻,遑为了此私愿,镌刻此碑。”
他咳了一声,控制不住的血溅到字上,顺着流下来,忙着用衣裳去擦。
她的碑文,是他写的。
“钱塘裴骥之妻纪氏。”
跟他半分关系都没有,他也不敢,再去沾染她。
只是他自己,可笑至极,想跟她葬在同一片地方,但不能太近,她不想看见他。
在她身后就好。
他也不配,在她死后去阻挡她轮回的路。
死在那一年很好,与她是同一年。
若有人祭奠,真的有灵魂这一说,他或许能看看她。
身前对不起她,死后又怎么敢。
只是心心念念的私愿难了,就当可怜他,留他这么个妄想吧。
他就只想再同她有点儿关系,他一个人知道就好。
她是别人的妻子,他却恬不知耻的,刻了她的夫君。
也不敢写她的全名,不是因为礼制,而是或许她要怪罪,他还能想个别的说法。
“我是不是,很不要脸。”
他有些自嘲,更多的是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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