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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那祸害送回去，又马不停蹄的过来找你，你说说，今晚怎么补偿我？”

姜栀萤握着手机听着他的声音唇角勾起，“快来啦，是不是不想见我？”

“怎么会，我走这一路，不就是为了见你吗？”

她听着，又有点儿哽咽。

“哥哥，以后，你可以不用走了。”

他故意想逗弄她情绪好点儿，“那不行，我还想更近，更深。”

“宝宝，回头。”

姜栀萤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扭头。

他穿的很休闲， 藏青色的长风衣没系扣子，身后的带子随风轻轻晃，布料硬挺，摩擦像纸张翻阅的声音。

手机还没挂，姜栀萤看到他也没有着急跑过去，而是站在那边叫他。

“哥哥，过来。”

薄屿盯着小姑娘看，向她走去。

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微微拧眉，“小姜同学，未成年人，我不犯罪。”

她拉着他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

“哥哥，你没有来过这里吗？”

薄屿这才抬头看了看周围，有些熟悉。

姜栀萤又问，“有没有，在这里，遇到过什么人？或者，救过什么人？”

她的声音轻缓，就这么看着薄屿。

薄屿眸色微动，却见她从她书包里翻出两件叠的很整齐的衣服。

“这件衣服呢，是你第一次见我，给我披的。”

她拿出来递给薄屿，他接着，摸了摸有些不解。

“这件呢，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在这里，救我出去的人，给我披的。”

薄屿呼吸一滞，心里不敢去想那个方向。

姜栀萤接着说，“哥哥，这两件衣服的材质呢，一模一样，但不是普通料子，是军用。”

她展开第二件衣服，薄屿已经彻底愣住了，里面有个暗标不明显，但是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是一串数字，0910。

平常人不会注意到，这串数字有什么奇怪，衣服流水号。

只是，这是他的编号。

初见给萤萤披的那件西装，也是。

是那时候组织上发的衣服，他当时穿就穿着，也没有太过在意。

姜栀萤看他的反应就已经完全确信了。

“哥哥，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贺衍川吗？”

他的手微微扣紧。

其实在一起这么久，他完全不敢去问一点儿她跟贺衍川的过去。

哪怕零星一点，也听不得。

她喜欢别人。

他爱而不得。

姜栀萤擦了擦眼角的泪，吸了口气，“因为啊，我把他当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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