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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陈年耳边北风呼呼，心口泛软。

他看着漆黑的夜色，还有下雪的北方。

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

陆景止在一旁示意飞机要飞了，要快点了。

“周欢，如果我说……”

陈年捏紧手机，有一瞬间想什么都和她说。

可是他知道，她不该承受这一些的。

如果她知道他的病，一定会很难过的。

小姑娘最喜欢过年了，她又长大了一岁了，可以嫁他了。

可是他好像不能娶她了。

陈年想到这里又落寞了好久。

他最近觉得浑身无力，时常感受到内脏的疼，他知道是血癌在作祟。

他的面色也白了很多很多，昨天还晕倒了。

陆景止这才订了最快的飞机，要让他去治疗。

陈年想周欢了。

治疗吗？

那就治。

让周欢误以为他还在刚果就好了，误以为他一直都好就好了。

“陈年，那你要记得好好的休息。”

“晚安。”

周欢知道他忙，刚果还是白天中午，他肯定忙，她就不打扰他了。

“我会想你的。”

周欢红着脸隔着手机亲了亲他，而后才道别挂了。

寒风里，陈年能感受到周欢无限的缠绵。

“周欢。”

他喃喃出声，烦躁的点了一根烟。

“如果治疗有效果，要多久？”

从前陈年不抱希望，这次，他主动的问。

医院是陆景止安排的，陆家的大少爷，要什么没有？

“保守要五年。”

陆景止有些纠结，五年，还是个未知数呢！！！

“没效果呢？”

陈年淡淡的问，没效果呢？

是不是很快就死了？

血癌，可怕吗？

陆景止没有说话，陈年猜到了。

“回去吧。”

他对着陆景止说，让他回去。

后者以为他是要登机了，谁知道陈年是往回走。

“年哥，去哪？”陆景止搞不懂。

陈年不关，行李什么都不管。

他离开了。

也不跟陆景止回去了。

他去找周欢。

他现在走路好了一些，肿消了很多了，穿鞋都看不出来了，像是好了一样。

只是他脸色的苍白还是肉眼可见的很。

在去找周欢之前，陈年去了理发店。

他剪了寸头，和从前一样。

陆景止看着他进了出租屋的，眼圈微红。

他站了好一会才离开。

他认识陈年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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