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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丁青蔓上车坐定后给孙朋发了个微信,感谢他提供信息。
【见着面了?】
【嗯】
【要是袁总知道了,你可得保我命啊】
虽然这么说,可孙朋比谁都知道袁良树这两个月到底怎么过的,又怎么会追究他向丁青蔓泄露行踪呢。
听孙朋这么说,丁青蔓坐在副驾上向左偷瞄过去,不想被逮个正着,被讨论的人盯着她,审视地。
路口的红绿灯闪烁,暗夜中熹微的光照过来,星星点点打在他身上,晦暗不明。
丁青蔓突然有些好奇,他在下属面前是什么样子。
绿灯接替了红灯,袁良树转过头看前方。
“在跟谁聊天?”
丁青蔓低头回了两句,关上手机。
“一个朋友。”
汽车走走停停,比往日多花了点时间才到酒店。袁良树带着丁青蔓直接刷卡上楼,对大堂经理的热情视而不见。
电梯上行,轿厢里只有他们两人,丁青蔓呆呆地看着壁上的摁键,尽量忽视旁边灼热的目光,内心咚咚打鼓。
进了房间,丁青蔓想起她之前好像来过,受伤那回。
她将帆布包放在沙发上,拧开桌上的矿泉水,说出早已打好的腹稿。
“早点回……”
“我们谈谈。”
话说一半,被截住。
“我们谈谈。”袁良树又说了一遍。
丁青蔓落座在两人沙发的边缘,手肘搁在沙发扶手上,袁良树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
“是因为我吗?”袁良树问。
“不完全是。”
没头没尾地,但丁青蔓就是听懂了:“你只是个导火索,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对于结婚和生孩子一直有很多疑问,也好奇对于现在的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我上初中的时候,爸妈有一段时间总吵架,我很难过。跟同桌聊天,同桌告诉我说班上很多同学的爸妈都离了婚,我跑回家问我妈,既然总吵架,干嘛不离婚。”
“我妈当时很惊讶,真的,我感觉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眼睛可以睁得那么大,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丁青蔓现在想起还是觉得好笑。
“那时候的我对于世界的感知是纯粹的,非黑即白的,现在回头看,也并不会觉得不对。长大后我知道一件事情的发生里面包含着多重因素,不是对与错,是与非能轻易评判的了,可青春期的我痛苦也是真实存在的。”
丁青蔓始终不看他,说完才抬起头:“我妈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我就想搞清楚她口中的那些不会幸福的理由是否真的能成立,现实中的婚姻到底又有多少种可能。”
“……那你现在搞清楚了吗?”
丁青蔓撑起手,左脸贴着掌心,头向左歪着,轻轻晃动了一下。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模糊不清的,这样行,那样也可,大家都好像穿行在迷雾中,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丁青蔓想起采访中遇到各种场景,心酸苦涩有之,困苦艰难有之,麻木无感有之,幸福者了了。每当她觉得自己已经剥开了皮,看见里面血肉,可随后却发现那不过是它的另一层保护膜。
原本坐在一旁的人突地靠近,塞满了她的视线,让她避无可避。
袁良树半蹲着,着地的膝盖抵着她的脚尖,目光虔诚,似膜拜。
“那你呢?”他问:“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吗?”
丁青蔓被迫看着他:“我……”
不等她说完,袁良树一个猛冲,欺身上前,封印一样盖住她的唇。
他不想听她的回答了,他害怕听到不想听到的。他想,这不算违背自己对吴丽梅的诺言,是她先来找他的。
丁青蔓没有反抗,也不想拒绝。袁良树没有进一步,只是贴着她的唇,轻啄。尽管如此,袁良树依旧觉得满足,心脏酸酸胀胀,那让他无法入睡,万般疼痛的缝隙被逐渐填满。
可他犹觉得不够,伸出双手将眼前人圈起,搂抱着退回至单人沙发上,自己充作肉垫,将人紧紧拥在怀中。
丁青蔓像襁褓中的婴儿,缩在袁良树的怀里,两人都不说话,享受这久违的亲密。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欲火开始蔓延,先是星星点点,有大风????????吹过,火烧燎原,势不可挡。别后重逢的两人都有一种要将对方撕碎吞腹的兽xin,衣物还未完全褪尽两人即已连接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结束后,丁青蔓倚靠着袁良树喘息。
“我去洗个澡。”
卫生间的门半合不合时,被人从外推开,袁良树赤条条地站在门口,神情自若。
“一起洗。”
丁青蔓还不能习惯如此,半推半拒地被袁良树脱掉底裤和小衫。
浴室空间容纳两人绰绰有余,可袁良树哪儿不去,就贴着她。没有了衣物的阻隔,一切无处遁形。
丁青蔓讷讷:“你戳到我了。”
袁良树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哦,我替它道歉。”
话虽这么说,可丝毫没有让人觉得他有一丝抱歉,反而愈发在门口若有似无地轻蹭。
水汽氤氲,潮湿,燥热,充满着悸动。
丁青蔓干脆背过身,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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