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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终究家里穷困,没几日,米缸就见了底,冬日刺骨的天气,我洗了几件衣裳后,手指钻心的疼,再难恢复如常。
谢温宁说,不忍看我这样辛苦下去,可却实在走投无路,自己真是个废物。
我瞧着他歉疚懊恼的脸,不由得心疼,便安抚他说,没关系,这都是我愿意做的。
哥哥曾私下来找过我,他说只要我肯回头,和谢温宁一刀两断,父皇定是会原谅我的,他说母后的眼睛都快为了我哭瞎了。
我的心钝钝的疼了几下,却还是摇了摇头,只反复叮嘱哥哥一定要照顾好父皇母后,让他们忘了我这个不孝女吧。
哥哥临走前盯着我已经皴裂如干柴的手,瞬间红了眼眶,却没再回头。
而我没想到的是,那一次,是永别。
哥哥死在了战场上。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无从知晓,只知道从此以后,那个在我犯错受罚时护着我的哥哥,再也见不到了。
我呆滞地立在呼啸的寒风里,任风雪吹打,也不觉冷痛。
那一日,谢温宁很晚才回来,他一进门,就将我拥入了怀中,久久不曾言语。
我闷在他的胸前,终是哭出了声。
“我再也没有哥哥了。”
也是从那一天起,我得以重回皇宫,重拾公主身份,带着谢温宁一起。
母后说,哥哥临死前只留下一句话,要我回家。
原来,哥哥上战场是为了我,他想要打一场胜仗,待凯旋领赏之时,再求父皇将我接回家。
然而,他却死在了一场埋伏之中,一向都精通于战术排布和身手很好的哥哥,竟不知为何,在一次围追西域穷寇的时候,落入了圈套,万箭????????穿心而亡。
他以命换来我得以回宫,却再没机会看到了。
每每想到哥哥,我的眼泪就开始肆意汹涌,是我对不起他。
父皇开始渐渐接受谢温宁,时不时地与他说上几句话。
随着时日流转,谢温宁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穷得揭不开锅的平头布衣了,而是成了货真价实的驸马郎,受万民供奉,任万民敬仰。
看起来,他似乎比从前要更欢快些,至少,是比在草棚时的笑脸多了不少。
他开心,我便是开心的。
然而,父皇却并不如何高兴,只是面上给了他几分体面罢了,说起来,也并不多亲近,大概只是觉得,我喜欢吧。
有好几次,父皇都将他派出去巡察事务,一去就是几个月,外人都道,陛下当真是看重驸马,才以此历练。
只有我知道,并非如此。
父皇的希望,从始至终,都只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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