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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呈略一人在门外收拾。

路一全也没闲着，他整理了明天要给贺齐耀上课的书本后，从壁橱里拿了新换的睡衣睡裤进了浴室。

水声刚响起，呈略也进了屋，他听着花洒水落声，坐在课桌前面等着。

不多时，路一全的手机铃声果然响起。

“全全，你的电话响了。”呈略喊道，可是淋浴声太大，水声盖过了呈略的声音。

呈略又敲了敲门，“全全，你的电话响了。”

路一全正洗头，满脸泡沫，睁不开眼，“谁的啊？你接起来问问。”

呈略接到指示，他滑着屏幕，接通了电话。

“路老师，晚上打扰您，我是贺齐耀的妈妈。”

“姑姑，是我，呈略。”

“哎呀，呈略，你这孩子，不能这样随便拿人家电话，你这样不尊重别人，是追不到人的。哎呀。”

呈略叹了ko气，解释道说：“路老师在洗澡，我替他接。”

“人家洗澡你还赖着不走？”姑姑发出了试探般的疑惑。

呈略没有接腔，“姑姑，路老师下周有休假，你不是要去巴黎吗？可以问问路老师有没有空，带着贺齐耀，刚好每天可以补课，学业不落下。你给路老师包个大红包。”

“路老师愿意？带个毛孩子都累死了。”

“你问问？”

“你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你过10分钟再打过来。”

呈略听到水声渐息，他立马挂断了电话，不多时，浴室门被打开了，蒸汽先一步溜了出来，路一全穿着小熊睡衣紧随其后。

头发上的水珠随着走路颤动，慢慢滑落，滴至眼睑，惹得路一全眨了眨眼，他拿着浴巾，擦着碎发，问道：“谁呀？”

呈略眯着眼睛看着刚出浴的路一全，真是百看不厌，“贺齐耀的妈妈，说过一下才打过来。”

路一全一愣，他突然结巴：“那...那不是你...你亲戚啊？”

路一全从小就搞不清家族关系，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也没捋清楚家庭关系。

看着路一全一脸惊慌失措，呈略安慰道：“我姑姑没听出来，我说你在忙，她说等下打给你。”

话音刚落，电话又响了起来。

路一全把毛巾挂在凳子上，他接起电话，随意坐在床上。呈略担心他头发湿哒哒的，会冷到，直接抽过毛巾给他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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