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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你们监视人也就算了, 监视几十年也还忍了，但监视人这种事既然还排班！人干事？”

仙君的灵魂发问顿时让上官尬住了，摸下鼻子干咳声：“那不是为了公平起见么, ”

“公平？我跟我爷爷被你们监视了几十年, 我们找谁要公平去？”

想到这，仙君愣了下，视线压迫：“你别跟我说, 我跟老顾认识也是在你们的监视之下？”

“这完全是意外。我们从来没想到你能离开仙山, 还找了对象, 要早知道——”

余下的话上官连忙打住, 仙君福灵心致：“要早知道我能找对象, 那是不是就没老顾什么事了？”

上官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我记得之前你还打算给我介绍对象吧？你那时候就知道我跟老顾会成？还当着他面给我介绍对象，这是打算蹬掉他换成你们的人, 好打入内部？然后呢？打入内部想干什么？谋夺仙山？”

仙君算是看明白了, ‘玄门’是拿着显微镜盯着仙山呀, 一分一毫的动静都不打算放过。他半点都不怀疑，这些人但凡有半点机会能上仙山，那现在的仙山估计都被踩成筛子了。

“对仙山的关注我们‘玄门’历任先辈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守山人’的观察亦从来没有放松过，对于这两点我不否认。但不管是关注也好, 观察也好，从来都是善意的, ‘玄门’从来没有强硬的干涉过。而我们这些人的设立，恰恰就是为了保护仙山的平静, 防止有心怀叵测的人靠近仙山, 并提防心怀恶意的人接近‘守山人’。”

“别说的比唱的好听。‘从来没有强硬的干涉过’？你们那是不想吗？那是实力不够。不干涉, 只不过是为免伤亡惨重的退而其次的无奈之举。跟搞不过就抱团的行为差不多。”说完，语气若顿，嗤笑声：“‘保护仙山的平静’？‘防止有心怀叵测的人靠近仙山’？‘提防心怀恶意的人接近‘守山人’？你自己信吗？仙山的平静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来守护？没有我的同意谁能踏上仙山一步？至于接近‘守山人’就更是笑话了。纵观仙山历史数百年，‘守山人’也换了好几任，除了我爷爷之外你瞧见哪个‘守山人’频繁下山的？”

“守山人不下山，外人上不来，哪门子说的‘接近’？意念吗？”

仙君的鄙视显而易见，但对此上官却是颇有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个人活的久了，什么意外都有发生。就像你，可不一不小心连对象都有了？”

“哪任‘守山人’跟你一样读书写字？哪任‘守山人’跟你一样一跑就是几千公里？还有哪任‘过山人’跟你一样，连对象都找了？若不是碰到顾先生，哪怕碰到的是‘顾小姐’，你是不是还打算结婚生子儿孙满堂？”

这话怼的仙君哑口无言，尔后恼羞成怒拍了下桌子，视线冷凝：“我找‘顾先生’还是‘顾小姐’干你们何事？谁规定我们仙山人就不能结婚生子儿孙满堂了？”

“事实就是：历任守山人皆是百岁高龄，孤独终老。”

“没找，不代表不能找。”

“这其中，也包括你爷爷。”

“历任‘守山人’喜欢一个人生活不行吗？”

上官淡然一笑：“所以，你是个意外。”

“我们以为你会跟历任‘守山人’一样孤独终老，在行将就木之前找到下一个继任者。但意外就是来的让人措手不及。”

“你既然不是‘守山人’，而是‘仙山之主’。”

“因为你是‘仙山之主’，所以老赵头让你下山读书像个同龄人一样成长；因为你是‘仙山之主’，所以你能种活那粒桃核；因为你是‘仙山之主’，所以你能离开仙山范围去到千里之外；亦因为你是‘仙山之主’，所以顾先生才会在短短时间内就被仙山认可。”

“我说的对么？仙君？”

仙君眯眼：“你早就知道？”

“‘仙山之主’出现的意义，绝非儿戏。于整个‘玄门’来说无疑于惊天海啸，倾刻间便能动摇先辈们呕心沥血筑就的根基。”

“所以最开始，我们都不敢轻易相信，只谨慎的根据种种迹象猜测。”

“说来可笑，那么多辈人都在期许着‘仙山之主’的出现，可当真正出现的时候，却又不敢相信了。”

“你不是一直气恼我不肯给你把名字改回去吗？”说到这，上官促狭一笑：“我当时想的是，如果你真的是‘仙山之主’，那以后介绍的时候，‘仙娃’这个名字多没排面多没气场？要是‘仙君’就不一样了，听着多气派？”

无数次后悔脑子进水的中二期行为的仙君，目光幽怨：“。。。你这心，操的够长远。”

“不敢论功。”

仙君当即白眼：“没夸你。真的。”

“。。。。。。”上官嘴角一抽。

俩人视线一撞，空气逐渐凝固。仙君指尖敲击桌面，身体后昂，背靠椅背，视线却一直虚虚的盯着上官。半晌，声音冷肃：“你们对仙山了解多少？”

这才是这次见面的重中之重。

上官也并未让他失望，不过沉默片刻便丢出重量级信息。

“‘仙山’是俗世的叫法，在‘玄门’，这里是‘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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