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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这是洋人的屋子啊，”黄正然显得相当好奇，东meme西看看，“你们这是在讨论什么？”

他一转头就看见这几人眉头紧锁。

秦砚倒是无所谓他进不进来，进屋的时候她连门都没关，毕竟也没什么不能让人看到的东西。

“你跟其他卫所的人有联系吗？”秦砚问他。

“多少有一些，”黄正然说道：“而且我们这些卫所的指挥使很多以前都是从边军过来的，彼此之前都有以前的同袍之宜，多少有些书信往来。”

“那你应该大致知道现在大兴境内其他卫所的q况？”陆重阳意识到了秦砚想问什么。

黄正然思索了一下，然后叫人拿了一张地图过来。

“我知道的也不能算特别多，但西北和中原一带的卫所有很多故旧，他们那里的q况我多少知道一些，”黄正然将地图铺开：“我们晋省和豫省的卫所目前有一半左右已经名存实亡了。”

他一边说一边在地图上bj着，“这些地方都是还有卫所存在的，但是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们这些卫所兵的武QI装备实在不怎么样，也就是拿尸体堵洋人的Qiangko。”

黄正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显得有些无力：“我们这些卫所中也不乏忠君爱国之人，如果京城沦陷皇室往中原地区跑，他们肯定会拼尽全力阻拦的。”

“哪怕是拿自己的命去填？”叶采薇十分不解，“大兴这个朝廷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效忠的。”

“谁知道呢，他们的想法我也不明白。”显然黄正然是个并不多忠于大兴皇帝的人：“我要是他们，我宁可叫人提前带着城里的百姓撤离，等百姓都撤走了我才不管这帮皇族的死活。”

黄正然的想法非常实在。

“就算是剩下的所有卫所都去帮忙阻拦洋人追击，估计也支撑不了太久。”秦想得很明白，“武QI装备跟不上，而且对方现在手里还有毒气弹和其他化学武QI，现在可没有什么国际公约j止使用这些东西，他们又是非本土作战，不会在乎我们大兴百姓的死活。”

“你觉得大兴皇室那边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叶采薇突然说道：“这次他们送来的信件是太后的私印，显然这不是方丞相那帮人突然幡然悔悟。”

“到现在才知道自己被卖了，也真是够可以的，”陆重阳对此嗤之以鼻：“他们现在是想跟我们联合起来暂时将他们大兴的江山保住，哪怕是划江而治甚至是划河而治都行，等到他们缓过劲来谁知道会对我们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无非是卸磨杀驴，古往今来被诏安的山寨哪有什么好下场，在大兴朝廷眼里我们跟那帮占山为王的家伙估计没区别。”秦砚笑得有些嘲讽：“更何况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东西是我们需要的，不对，他们的金银财宝倒是可以给我，但是我把他们全杀了一样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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