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面圣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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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面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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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白知夏都没发现, 她竟然近乎急切的踉跄着朝人影而去,只是脚下被树枝一绊,人便往前倒去, 那人疾走两步一把将她扶住,她慌忙攀上那人臂膀,但抬头望去, 月s下却是一张清润绝s的面容。

“袁……”

她的失望太明显, 让袁珩知想要忽略都难。

他掩下q绪:

“你在等陆晏?”

白知夏就着他的力道站起身, 掩盖自己一时的失态。

慌张有什么用?她连求人都不得门路。

袁珩知看她沉默寡言, 与初见的姑娘大相径庭,哪里还有当初与他说, “袁珩知,你没有错”的时候,那样的灵动风采,那样的从容淡然?

他忽然有这么一刻, 深恨自己的无能。倘或他也能像陆晏那样为她分忧,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成了如今这样?

“白知夏,那封写给庆王府管事的书信,是白家出来的,对么?”

白知夏这时候才恍然清醒,她忖度再三,小心翼翼道:

“什么信?”

袁珩知看着她的神s, 叹了ko气:

“那封信, 已经到御前了。”

果然!

“内阁收整奏疏,所以那道折子到御案之前, 内阁便已有人知晓, 传出了影影绰绰的风声, 是武德将军段宏呈上的奏疏。”

白知夏惊诧不已,所以是事态的发展远超掌控,所以陆晏才走了这样一步?

“我知道的有限,但能看得出来,段宏是有备而来。”

袁大人在朝中还算得利,能知晓的事也不少,袁珩知耳濡目染,哪怕人不在朝,但对朝中事却算是敏锐的。白知夏看袁珩知:

“既能知道这些,那……”

“很快会有人传国公爷问话的。”

段宏当初是亲眼目睹白迎与苗旺随从争辩的人,事到如今,当初的举动却没想到会有如今大用处。当他得知怀恩公府白三老爷进京的时候还有些恍然,忆不起此人是谁,可当得知陆晏与怀恩公府过从甚密,甚至有意结两姓之好的时候,有些事q忽然就通了窍。

这朝中对晋王府敬佩、厌恶,甚至迫切的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多了。段家如今虽不够格,哪怕晋王府倒了也捞不到戍守西疆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可他却能用这法子讨好能捞到这好差事的人,从中谋利。

信是谁写的谁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盖着白远的印鉴,而陆晏是要找回这封信的人。

不过是一天的功夫,段宏就把这些事q都想通了。

也就是那一天,他翻箱倒柜找到那封信贴身放好,预备翌r送出去的时候,段将军府走水了。

白知夏与袁珩知各怀心事的沉默,袁珩知道:

“你有什么打算?”

事q的发展在白家不知q的状况下已然发展到如今境地,白知夏的心不慌是假的。

“信不是从怀恩公府出去的。”

袁珩知蹙眉,但很快想明白了:

“有人偷盗了印鉴?”

“嗯。”

白知夏心里清楚的很,若不是因为陆晏参与,段宏不会这么早下手。寂寂无名的怀恩公府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但能拉下晋王府却是让他足以疯狂的事。

可若没有陆晏参与,这件事一直沉寂,那封信就永远都是隐患。除非非怀恩公府一辈子不得势,否则一旦有起势之意,那封信就一定会被人拿出来做文章。

官场从来不太平,盛京城只有那么多荣耀,试图起复的怀恩公府在旁人眼里看来,就是要夺权的敌患。

偏偏白家进京就是为着这些。

为着铺路,为着明年白崇的cun闱。

袁珩知这时候也沉ying道:

“虽说无辜,可这种事即便有实证在手,也难免有说不清的时候,毕竟涉及逆王,皇上是宁枉勿纵,一概从重发落。又有陆世子在,朝中不少人趁机倾轧。”

他想说这件事会极其严重。

白知夏的心也沉甸甸的:

“写这封信的人,如今怕是也快到御前了。”

袁珩知诧异了一下,心顿时轻松了,但看白知夏的神q却又觉着这件事仿佛并不简单。他试探道:

“既如此,有陆世子顶扛着,那么怀恩公府应当是不会有大碍的。”

白知夏忽然闭上双眼,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他会死,是么?”

“这种事q,尤其他是手握兵权的武将,对于帝王来说,是莫大的忌讳。所以哪怕他只有一个心思而已,也必定难逃一死。”

白知夏眼眶发re,她恍然的me着脸颊,根本想不到,重生回来后竟会有这么一r,她会为陆晏流泪。

“可不该是他扛啊……”

她喃喃的,袁珩知见她这般,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这一瞬间,袁珩知的心忽然就如在萃云亭那r一样,落入冰凉的湖水,让他窒息ton苦。

他早该想到的。

无端端的,白知夏为了陆晏不惜自伤喂血,又怎么会在之后对他淡漠以对?他们之间必然是发生了什么,而心里若无在意,又何必这样赌气?

陆晏根本不是个痴缠的xin子,更不是个耽于美s的人。可偏偏的,他对白知夏却一反常态的纠缠。

哪怕袁珩知心在颤抖,也忽然冒出了卑劣至极的心思,想着陆晏一死,白知夏就再无挂念了。可他看着白知夏努力隐忍ton苦的样子,终究是心内不忍。

“你,你们是不是一直,一直想面圣。”

如果没有这样的心思,白崇不必这么多r来,天天都往沈府去。

他们对朝中的消息不灵通,那么是不是一直在想的,是面圣请罪说明实q,试图换来最轻的惩罚?

可如今,白家还需要吗?

袁珩知这一刻也明白过来。

陆晏是为白家扛罪的,而他一旦真的死了,那么就根植在白知夏的心里了。一辈子,永难磨灭。

白知夏望着那r陆晏出现的地方,有种难以名状的ton苦。

前世种种,永远不可能忘记。哪怕其中有误会,可一切终究还是造成了那样的后果,她也是实实在在的经历过。

哪怕他与贺笺笺没什么。哪怕他从前并非是怕牵连晋王府而j锢她。

但终究已经经历过了,那些伤害造成的ton苦如同烙刻在灵魂上,无法磨灭。

她将如今的ton苦归咎于不愿再与陆晏有所瓜葛,但陆晏真若为了白家的事而丧命,那么她将欠着陆晏一条命。

并且永远也没有还回去的机会。

她不想这样。

她只想好好儿的活着,不想永远记着陆晏,永远无法忘记前世种种带来的ton苦。

她努力了这么久,不是为了如今这样的结局。

“抱歉。”

她匆匆做辞,一路跑着去找白崇。

白崇现下也并不安稳。

姚氏寻到书房,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掉泪。她很显然的意识到了白崇对她失去了耐xin,所以哪怕再不甘愿,还是带来了闻檀。

她以为今夜留下闻檀伺候,白崇会高兴一些,那么自然也会与从前一眼,仍旧怜惜她。

但她始终没有明白,白崇对她失去的耐xin,并不是因为闻檀。

甚至因为她纠缠不放,偏要留下闻檀,白崇避出了书房。

所以白知夏还没到书房,就在园子里遇上了白崇。她几乎是扑过去的,白崇下意识迎了她,就见了她那双凄惶的双眼。

“盈盈?”

“大哥,这件事q,不该是这样的。”

白崇立刻明白了,但也忽然发现有人跟在白知夏身后,他警觉的看过去,意外的看见了袁珩知。

“你……”

白崇皱眉,袁珩知却从容道:

“我可以帮你。”

白崇眉头皱的越发的深,袁珩知竟然也知道了。

但白崇沉默半晌,拒绝道:

“这件事非同小可,引荐之人也终将会受到牵连。”

他们都不是恶毒的小人,做不到心安理得的任由旁人替他们顶罪,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低头小声安we白知夏:

“我们从长计议,一定不会让陆世子抗下此事。”

“大哥,那封信已经呈到御前了。”

白崇心忽的一沉,但心思几经转变后,又舒展开来:

“我们一开始不就想着找到这封书信,呈到御前并请罪么?既然它已经到御前了,那咱们及时请罪吧。”

而如今最大的问题,是罪魁祸首白迎不见了。

“我明天再去找他。”

白知夏也沉下了心。

*

翌r一早,白知夏又往晋王府去。拜帖送进去,没多久就有人出来了。但这回不再是鹿鸣,而是韩墨。韩墨沉着一张脸,手里还搬着一个不小的木箱子。

“韩将军……”

“不巧的很。”

韩墨冷声断了白知夏的话:

“府上出了些事,世子腾不出空闲来与姑娘说话。”

说罢不等白知夏再问,便搬着箱子往旁边的马ce上放。白知夏这才瞧见偏门外停着一架马ce,现下已然装的满满的。韩墨jao代一声就回去了,ce夫驱ce离开。

白知夏能理解韩墨的冷脸。

毕竟连袁珩知都知道的事q,晋王府自然也早就知晓。这不是小事,牵连甚广且深重,韩墨视她如灾星也不为过。

她塞给门房一把碎银子,门房忙推拒:

“小人可不敢放您进去……”

“我不进去,只想打探打探,府上究竟出了什么事。”

门房咋舌,小心瞥了左右,悄声道:

“姑娘还不知道?前些r子我们府上二爷出了事,王爷震怒异常,谁知查下来,竟然是世……是三爷做的。王爷一怒之下,上了废黜世子的折子,如今旨意虽还没下,可王妃娘娘与三爷已然在将东西都搬到抚宁巷的大将军府上了。您若真有心找三爷,去那儿或许能碰碰运气。”

白知夏惊诧。

所以这是陆晏想到的,能孤身顶罪而不牵连晋王府的法子么?

为争世子之位试图得庆王支持,为保世子之位断了庶兄的腿?

所以一环一k,早在他来寻自己相助的时候,计划就早已形成了,是么?

所以上辈子陆邈只是因为那只j而被晋王发派去别院苦读,可这辈子,却断腿成了残疾。因为陆晏需要这个理由,离开晋王府。

心里酸楚难耐,她ya下q绪又往抚宁巷去,不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御赐的大将军府。门上果然已经有人守着,豆蔻去送拜帖,门上却摆手道:

“主人家都不在,还未曾搬过来居住。”

白知夏也就明白了。

从他的计划步入正轨后,他就已然做好了再不见他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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