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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是另外的价钱。”

现场另搜罗了八个大爷来帮忙，人多了一倍，总算是哼哼唧唧抬了起来，棺木跟着众人，颤悠悠往外走。

白事知宾又塞给大金一个陶盆，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摔。”

见他木呆呆瞅着棺材没反应，那人又捅了他腰眼一下。

“快，孝子摔盆啊！”

大金这才反应过来，高举过头，大力甩了出去。

pia，老盆落地，四分五裂。

一声脆响，像是一个信号，绑棺的麻绳绷断，棺材侧翻在地，棺盖裂了。

有什么滚了出来。

只一瞬，唢呐哑了，吊丧队不嚎了，就连打包饭菜的人，也默默放下了塑料袋。

负责抬棺的心虚着往后退，看re闹的却壮着胆子往前拱。大金慌了，扒拉开人群往里钻。

可棺材里面没有李老爷子。

棺材里面满满登登的，全是金子。

黄澄澄的金子，r头底下，映s着耀眼璀璨的光。

对比之下，一旁纸扎的金山黯然失s，棺材里货真价实的金条张扬着b人的富贵，亮堂堂地，打在每个人的脸上。

人人都在心里盘算：一根脱贫，两根致富，三根脱胎换骨，而眼前是成百上千根……

李大金扶着寿棺，强撑住身体。环顾众人，眼神有些失焦。

“人来？”

声音嘶哑苍白，他指指棺材，又重复了一遍。

“人在哪儿？”

下一瞬，红着眼的人群渐渐b近，拢成一个圈，将他和金子围在正中。

“你们要——”

话音未落，黑yaya的贪婪铺天盖地，呼啸而来。

03 生意人

跟李大金办白事的院子一峰之隔，有座cun山茶厂。

厂子落在山脚，规模不大，不过是几排自建楼房，主要收购加工附近茶农的绿茶。

近些年，生意逐渐稀少，旱天之后茶叶欠收，更是再没开过张。老板前几个月处理了设备，遣散了员工，一把大锁封住了铁门。

如今厂子大院荒草蔓延，人烟凋敝，就连看门的狼狗都不知去处，唯有土褐s外墙尚残留两??x?行油漆斑驳的红字：

私人厂房，游客j入

今r的厂子里有人。

眼见着暮s四合，房内却没有点灯，暗影寸寸漫上来。

屋中央置着张茶台，红泥小炉燃着橄榄木炭，时而爆裂，噼pia作响。炉上沸着水，自壶ko升起缕缕白烟。

炉膛内微弱跃动的焰火，偌大房间里唯一的暖光，不偏不倚，正打在男人的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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