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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金条哪来的？”

“呜——”血糊住眼睛，冯挣扎着摇头，嘴中呜咽个不停。

廖捏住他下巴，狠力敲向牙齿，哀嚎一声，冯登时少了半截门牙。

“我再问你一次，哪里来的？”

冯呕着血唾沫，“宝进，鹁鸽崖的宝进，给的。”

廖点点头，心满意足地微笑，可额上仍是青筋跳动。他看着冯挣扎着起身，眼瞅着就要爬起来，便猛地俯下身去，单手卡住他脖子，当头又是一下。

“我一直讲礼貌，和为贵，可你们呢？”沾血的金条扬起，再次狠力砸下，“你们一个个，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我，当我冤大头。”

一下又一下，血沫子溅湿他身上的白褂子。

“抢我的货，抢我的ce，还想用我的钱，赎我的地！”??x?

他歇斯底里地捶打，周遭小弟没人敢拦，没人敢劝，一个个避过脑袋，只当是看不见。

“还要报警抓我，干，你们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他连续猛击，直到身下的冯平贵没了声息，直到自己也没了力气，方才踉跄着起身。大只狗赶忙上前去扶，将他搀回到太师椅上。

廖伯贤喘着粗气，胸ko剧烈起伏，他抖着手，将歪斜的眼镜重新戴好。不远处小弟将失去知觉的冯平贵翻了个面，拉起他血淋淋的手，在合同上按下了指印。

“我不想再伤人的，是你们的错，是你们b我的——”

廖伯贤打裤兜里掏出手绢，轻轻擦拭喷溅在手上的血迹。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总是言而无信。约好的事q，为何总是变来变去。知不知道，这会b得我发狂？惹我发怒，靠北，谁也没有好果子吃，死，都得给我死。”

他两手捏住椅子扶手，身体颤抖，ton苦地闭上眼，汗顺着脸颊滴下来，久久不说话。闷昏的厂房里弥漫着血腥与汗酸，没人敢打破这沉默，个个被ya抑的氛围按住了脖子，低垂着头。

过了半晌，廖伯贤终于张开眼，再次恢复往r的温和。他徐徐开ko，语气也跟着平稳下来，甚至略带着几分的愉悦。

“大只狗，还差哪块地没拿下？”

大只狗上前，身子伏得更低。

“鹁鸽崖，他们执拗得很，说不会放弃茶园，宋律师约了几回都不肯出来。回头我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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