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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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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酒楼, 也就是红袖的对家，花间酒楼停了业，月下酒楼的生意仍旧红红火火，甚至比之前更加re闹。

黄昏时分, 酒客络绎不绝, big堂几乎已经满座, 闹哄哄的一片，楼上雅座也有五成满, 相较于big堂，安静得多。

孙铸文平r里不怎么爱来月下酒楼用膳，嫌这里胡姬多, 他并不喜欢胡姬, 总觉得她们身上有股狐臊味，不如他们这边娇neng的女子。

两人上到二楼，拣了雅座坐，伙计奉上酒菜，两人边饮边谈, 正喝得耳re，突然听到一阵清脆婉转的歌声, 低头看下去，见两位女子在big堂里卖唱。

只见一位体态丰腴, 月娇花媚, 二十多岁的年纪, 另一位水翦双眸, 娇憨动人, big约十五岁的模样。

孙铸文也不顾不得喝酒, 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年纪较小的那位歌姬, 眼里火苗升腾，待那小的唱完一曲，他立刻叫自己的小厮将那两女子带了上来。

两女子上到二楼，到了跟前，更觉那少女生得neng脸桃腮，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身上带着淡淡的芳香，动人肝火。

被他紧盯着的少女面泛红晕，头埋得越来越低。

一曲罢，孙铸文朝着她招了招手，目光透着yXiee，碍于他的权威，少女不敢反抗，迈着细慢的步伐走上去，低着粉颈默不作声，孙铸文看着少女han羞带怯的模样，心中愈发动火，加上酒劲上头，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就一把将她拽入怀中，s眯眯地问：“小姑娘，你叫做什么名字？”

他身旁的同僚与他是一丘之貉，哪里肯管这事，只管笑嘻嘻的饮酒，目光放在另一女子身上，比起那han苞待放的，他更喜欢承接过雨露，绽放得re烈的娇花。

“我……我叫香桃……”少女急得瑟瑟发抖，挣扎想要起身，却敌不过孙铸文的力气。

“香桃，真是好名字，来，陪我饮一杯。”孙铸文倒了一杯酒，递到她cun边，想要喂她喝下。

香桃又羞又害怕，颤抖着身子一边推拒一边说道：“爷，我不会喝酒……”

一旁的女子是那少女的姐姐，名叫香荷，见状心疼妹妹，便冲上前陪着笑脸倒：“爷，不如我陪您饮一杯吧？”

孙铸文瞥了她一眼，不理会她，继续将酒往香桃nengcun上送，“多??????喝几杯就学会了，来，陪我喝一杯，伺候得我高兴了，重重有赏。”

“big人，我……我真不会……”

孙铸文一开始还觉得有几分意思，奈何香桃一直不肯喝，他的兴致消减，开始有些恼火，推搡间cun桃将整杯酒全洒在孙铸文身上，湿了他胸前一big片的衣服，见香桃如此不知好歹，孙铸文怒火中烧，一扬手，重重扇了她一巴掌，面s狰狞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香桃吓得哭了起来，不住地打着哆嗦，香荷急了，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杯酒，递到孙铸文面前，“爷，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我替她给您赔罪。”

孙铸文正在气头上，见她凑过来，一脚狠狠地将她踹倒在地，怒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臭婊/子。”

“姐姐！”香桃见她跌坐在地上，面s惨白，额冒冷汗，连忙上前关心，却被孙铸文一把揪住衣领，丢到一旁，孙铸文上前又是一脚踹在cun荷的腹上，香桃一边哭一边求饶，惹得周围人纷纷看过来，有想上前帮忙的人，但见孙铸文发酒疯的样子太过凶狠，便不敢上前阻拦，一旁的同僚见事q闹big，便上前劝解，那孙铸文正处于j动中，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

***

酒楼后院的亭子里，一红衣男子没骨头似的靠在躺椅上，一张雌雄难辨的绝s面容，如瀑长发松散地挽于身后，透着些许随意。

他一手执着酒壶，一手拿着玉骨折扇轻轻敲打着膝盖，听着酒楼里传来的喧闹声，他仰头惬意地饮了ko酒。

想到花间酒楼被勒令停业整顿，他忧愁地叹了ko气，没有人跟他斗，真是无趣a，那女人最近在做什么呢？她一定很烦恼吧，真可怜。“pia”的一声，他将折扇打开，盖在脸上，藏起了抑制不住上扬的cun角。

一小厮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神s慌乱，“爷。”

男人细长的凤眸斜睨向他，“何事？”

那声音懒洋洋的，透着些许不悦，显然是在怪他打扰了自己想事q。

“楼上来了两位卖唱的女子，不小心招惹到了孙big人，这会儿孙big人十分动怒，正打骂那两位女子，又不准她们离去。”小厮禀报道。

男人直起身子，两道细长的眉微微皱起，“孙铸文？”

小厮回道：“是的。”

男人放下酒壶，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嘴里暗暗骂了句，拖着一袭松松散散的红衣出了亭子，往酒楼走去。

来到二楼，便听到女子的哭声，求饶声，以及孙铸文骂爹骂娘的粗ko，推开围观的人群，看到孙铸文发了疯似的踢着一女子，那女子倒在地上，闷声不吭。也不知道是不是晕了过去。

“装什么死。”孙铸文又狠狠踹了她一脚。

“住手。”

耳边传来一道悠悠的声音，孙铸文循声看过去，只见是一个极其年轻的男子，穿着一袭红衣，手执着一玉骨折扇，轻摇慢摆，稍显懒散，他五官深邃，颇具异域风q，狭长的凤眸底下的一点泪痣，让他看起来愈发的妖娆。

孙铸文皱了皱眉，冷声道：“你是什么不男不女的妖人。”

听到这嘲讽的话语，男子并不生气，凤眸han着笑意，“在下正是这月下酒楼的掌柜，人称凤九，不知这两位女子如何招惹到孙big人了？要挨big人如此重手。”

孙铸文没见过他，没想到他却认识自己，不j有些诧异，被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冷嘲re讽，他心中甚是不悦，加上几杯酒下肚，壮了胆，失了理智，“你既知晓我是谁，为何如此不敬？”

凤九扬声big笑，“孙big人好big的官威a，您平r就是这么欺ya百姓的么？”

一顶欺ya百姓的帽子k下来，孙铸文瞬间酒醒了几分。

他身旁的同僚扯了下他的衣袖，低声道：“孙big人，不如算了，终究是你理亏在先。”言罢忌惮地看了凤九一眼。

孙铸文心虚道：“这两个婊/子算什么百姓，她们做那些无耻的go当，不知弄坏了多少男人，这样的婊/子就应该打杀了她。”说完他一旁的同僚又拽了拽他，闹得他心烦意乱。

凤九摇着折扇啧啧称奇，“这世上男人big多如此，自己持身不正，做下那令人不齿的go当，却反过来怪女子go引坏了他，这是不是太可笑了。”

孙铸文没成想他身为男人，竟站在女人那边来指着他的同类，不j气笑：“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凤九闻言不j轻叹一声，有些不耐烦了，“孙big人，在下真不想与你浪费cun舌，要不big家就一起去趟官府吧，在下倒是想你们官场上是不是都是官官相护的。”

听闻此言，孙铸文瞬间酒醒了十分，后背冒起一层冷汗，瞬间端起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态度，“罢了，本官还有事要忙，便不与这两臭婊/子浪费cun舌了。”说着匆忙叫随从结账，然后灰溜溜离去。

孙铸文走出月下酒楼的big门后，有些不高兴地看了眼同僚，“你方才一直拽我作甚？”

同僚回头看了眼酒楼的big门，才神秘兮兮地与孙铸文道：“你难道没听说过这凤九是什么人么？”

孙铸文摇了摇头，“我不爱来这里用膳，这位凤九我连见都未曾见过，哪里知晓他是什么人。”

同僚低声地说了三个字，惹得孙铸文脸s一变，“这事当真？”

“虽是传闻，但空xu来风，不可不信a。”同僚抚着胡须，一脸深沉道。

孙铸文等人离去后，酒楼恢复平静，众人继续吃吃喝喝。

“多谢恩公。”

香桃扶起面s苍白的香荷，跪在了凤九的面前。

凤九听闻恩公二字，只觉ro麻得紧，不j嫌弃道：“不用感j我，我只是怕脏了我的地方罢了，还有……”他脸上露出一明媚无害的笑容，“你们擅自进来卖唱，jao地盘费了么？”

香桃怔了下，而后脸一红，连忙拿出今r卖唱的钱双手递到他面前，“这是我们今r卖唱挣来的钱，恩公请收下。”

凤九睨了眼手上寥寥无几的铜板，又看了眼她身旁形容可怜的女子，叹了ko气，像是有些So不了自己似的，“罢了，谁叫我心善呢，今r就放过你们一马，以后莫要让我见到你们……”

他转身翩然而去，只留给两人一艳丽无双的背影。

* * *

与楚云容分开后，红袖独自一人乘坐轿子回酒楼，今r她一直绷着神经应付楚云容，这会儿只觉得头疼得很，她闭上了眼睛，纤手抵着太阳xu，轻轻地揉着，头ton逐渐有所缓解。

她j不住又去想今r和楚云容的对话，红袖隐隐觉得他已经怀疑她与崔尚有来往，但又十分不确定，在他对她说出她是小郎的母亲，他不希望她So到伤害时，红袖差点冲动地想将自己中毒的事q告知于他，让他和自己一起想办法，但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冲动。

他可不是简单的男人，当初在酒楼，他也是这般温柔体贴的做派，临走前，还说不让她吃亏，付了全部的银子，结果呢，没过几r这人就将她送进市司的“监狱”，封了她的酒楼，罚了她一big笔银子，让她吃了好big一亏。

也许现在他又想用这一招，先用糖衣P弹迷惑她，等她放松警惕，就找机会将她彻底除掉，让她以后再也没法出现她们父子面前，毕竟她是小郎母亲的身份若是暴露出来，于他无益。

以此人的心机，这事不无可能，不然为什么前一r还说得好好的，第二r他就故意让儿子去找同窗不让他们母子见面。

红袖历经世事，无法对一个人付出全部的信任，万一他真想除掉她，让她消失在这世上，她告诉他自己中毒的事就是把刀子递给他让他捅死自己。

红袖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他对她的善意，任何人都不可能靠，唯有自己才最可靠，她不想帮崔尚去害他，但她得以自己为先。

后r便是崔尚的寿宴了，她得想一个稳妥的办法，正思索间，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一女子焦急的声音，“姐姐！你怎么了？”

“姐姐你醒一醒，别吓我a。”

红袖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麻，她不想理会，奈何那声音太烦人，她到底还是让轿夫转了回去，掀开窗帷一看，只见是两名女子，一女子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另一女子扑在她身上不停地呼唤，看着好不可怜。

“她怎么了？”红袖看向地上的女人，见她脸s惨白，cun角溢着一丝鲜血，心中有些有些惊，这女人不会是死了吧？她这么多管闲事要是被讹上可又有得头疼，虽是如此想，却没让轿夫走。

听到人声，香桃抬眸，看到有轿子，轿子里又是一位女子，当即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连忙上前呜咽求助：“姑娘，我姐姐晕了过去，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姑娘可否帮个忙？”

红袖看着她哭得凄凄惨惨，不j蹙了下黛眉，内心叹了ko气，没看见还好，看见了总不能不理，“你家在何处？我送你们回去。”

香桃顿时感动得哇哇哭，“我们住在菜市街。多谢姑娘，姑娘真是big好人。”

看着她感j涕零的模样，红袖暗暗撇了下红cun，惭愧，她可不是什么big好人。

红袖的轿子还算宽敞，再多坐两个人也不显拥挤，起轿后，红袖目光落在少女手上的檀板上，再看了眼两人的穿着打扮，心中big概猜到她们是以什么谋生了。

“你姐姐怎么回事？看着像是So了伤。”红袖看着倒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问道。

红袖话音刚落就看到小姑娘眼里s出仇恨的光，心中微讶，看来这中间big有缘故，她有点好奇起来。

“我和姐姐去月下酒楼卖唱，那里有个客人，死活要我陪他喝酒，我不会喝，惹怒了他，我姐姐替我向他赔罪，他却对我姐姐拳脚相向，幸好掌柜出现阻止了他，不然我姐姐得活活被他打死。”说起这事，香桃又是愤恨，又是懊悔，恨的是孙铸文，悔的是自己当事应该陪他喝了那杯酒，这样姐姐也不会被他连累了。

听到月下酒楼时红袖脸上不j露出些许嫌恶之s，但还是耐心听她说完整件事，她目光不觉落在香桃的脸上，见她正值青cun妙龄，生得芙蓉出水，娇neng可人，莫名地想到她这长相正是孙铸文喜欢的，就随ko问了句：“你知道那客人是谁么？”

香桃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听到酒楼掌柜唤他孙big人。”

红袖哑然，没想到还真是孙铸文，以防万一，红袖问道：“他是不是big概四十岁开外，面如满月，big腹便便，端得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见红袖说得丝毫不差，香桃心下一惊，“姑娘，你也认识他？”

红袖对上她防备的目光，不j感到有些好笑，她big概以为她和孙铸文一伙的，看来这小姑娘真的很恨孙铸文，她冲着她善意亲切地笑了下，“小姑娘，你别用这眼神看我，我和那孙狗不是一伙的，说起来他也是我的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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