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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毁了。”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来a，杀了我。”

慕容华言似乎像是某种信徒，他要献祭自己。

只有献祭，只有死亡，他才能得到救赎一般。

那些东西，他都可以舍弃，他现在想要顾绯死。

他们死了，自己的师傅说不定会复活他，自己绯父亲。

那些人那么宝贝他，他只要一死，只要死了就一定能做到那些，就一定能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必死的决心。

偏执的想法全都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顾绯站在他的不远处，他望向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这个人。

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怜悯，只是觉得慕容华言很可悲。

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从这句话就能看出来他曾经过得很不好。

慕容华言看见了顾绯的眼神，那样的眼神其实比同q他更让他难以接So。

这样的眼神会让他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值得，他只是一个笑话。

慕容华言：“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杀了我，你杀了我a。”

顾绯cun角咧出一抹冷笑，他不也经历过那些，但他从来就没有迷失过自己，即使在各种q况之下，他依旧是他。

被顾绯的眼神和笑刺j到，慕容华言讨厌这样的眼神。

自诩高高在上，悲天悯人。

顾绯：“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既然他一心求死，顾绯自然会如了他的愿。

想要向死而生，他的身体内的那些东西会因为他的死完全爆出来。

幽阳也不会那么蠢的后手都不留。

哪怕这个后手看起来不是为这个时间点准备的，顾绯依旧不能让他爆出来。

气息瞬变，顾绯身上的火焰之力似乎一下子散去，他身上散发着黑暗的气息，像是一个夺命的修罗。

明明还在云城的皇宫之内他们却仿佛置身于一条冰冷的河流之中，不，只有慕容华言觉得他自己泡在一条冰冷的河流之中。

河水冰冷刺骨，他的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接触到了河水，没有淹没到他的头，但很快就要到了。

全都是黑暗的气息，笼罩在他周身，但是那些气息又与他所熟悉的气息不同。

这些气息带着死亡，悔恨，怨愤，……

身处这里，像是随时都会被人索命，自己做的那些事q全都开始往自己的脑子里倒灌。

做过什么伤害别人的事q，那个人似乎想要来跟他讨回来，伤害过某些人，那些人也要来伤害一下自己。

心魔。

所有的心魔都冒出来了，在水中他被很多人围观着，被人指指点点。

那些偏执q绪一下子被彻骨的寒冷给浇灭，他清醒了一点，但也跟着脆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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